话不等说完,沈境青就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他看着周纵,接着伸手抱住了他。 别装了,沈境青低声说,我在呢。 就这么一句话,短短的六个字,让周纵的情绪瞬间宣泄出来,他抬起胳膊,回抱住沈境青,脸深深埋进他的脖子,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沈境青为什么!我好难受,我没法原谅自己,我有罪我有罪 周纵的眼泪全部落在沈境青的脖子上,烫的他心口发疼,良久,沈境青摸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别难受,我在这儿,我陪你一起。 陪你一起赎罪 * 时间眨眼到了十月份,天气彻底转凉,这个月中,李方群找到沈境青,想跟他借个人。 他想借的这个人不是沈境青,是周纵。 周纵前段时间拍摄了一部短片,机缘巧合之下意外火了,所以,后来总有接二连三的生意找过来,当然其中也包括一些大项目,就好比这种电影的拍摄。 也正是因为总有人找上门,周纵才格外嘚瑟,时常对着沈境青吹,说自己马上就会变成富豪,到时候就不用他拍电影了,自己赚钱养他。 每当这时候,沈境青就会笑笑,然后亮出自己一串零的银行卡余额。 不甘自取其辱的周纵,自此更加努力工作,有活就接。 李方群这次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自己最近筹划了一个电影,缺个摄像,想让周纵跟着进组。 但这事沈境青没给他答应下来,而是等晚上回来和周纵商量了商量。 周纵一听这消息,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十一月初,周纵正式进了组,他这次要在剧组里待三个月,算算这也是两人久别重逢后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段了。 所以临出发前几天,两人每天都腻在家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周纵进组的这三个月里,沈境青也没闲着,他最近在忙着一个小型微电影,所以时间也比较紧张。 就这样,两人在各自工作岗位上忙碌着,尽心又尽力。 十二月底,沈境青生日,周纵卡在零点给人打了个电话。 当时沈境青正在赶一场夜戏,接到周纵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 怎么了?沈境青先让副导演盯了会儿拍摄,自己去旁边接电话。 你忙糊涂了吧,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沈境青问。 周纵无语:你生日啊,笨蛋! 沈境青看了眼时间,淡淡道:是昨天。 这可不怪我!我可是卡点给你打的,谁让你不接。 沈境青笑了一声,没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一月中旬吧,周纵说,想我了吧。 沈境青说:一点点。 一点点也够了,周纵笑着说,满足了。 沈境青也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边副导演开始催了,但沈境青不想挂电话。 对了,周纵又说,我想起个事,我平安符是不是掉在家里了? 你没戴? 我记不清了,前段时间洗澡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没了,要不就是掉家里了,要不就是掉这儿了。 我回去找找,沈境青说,给你寄过去。 不用,周纵笑着说,虽然没带在身边确实挺没安全感,但你放心,死不了,你老公命大着呢。 简单聊了两句后,沈境青挂了电话。 回去后,他一直记着周纵说的这件事,所以他翻箱倒柜的找,最后终于在床缝儿里找到了。 大概是他们那天在床上打架,不小心给扯掉了。 他看着周纵常年带在身边的平安符,不知为何会有些心慌,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不信神佛,但好像只要和周纵平安有关的事,沈境青都会下意识的多想。 后面的几天,不知是沈境青心思过重还是熬夜没睡好,总是会遇到一些让自己不顺心的事。 先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后又被碎掉的玻璃杯划伤了手,总之,就是随时随地都会受点伤。 就这么水逆了半个月,直到周纵回来前一天才好点。 只是,他这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周纵送他的表停了。 像是冥冥之中注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第二天,沈境青就接到了周纵打来的电话。 他那时候手里正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接通电话后,还不等说话,一阵慌乱的哭声就从对面传了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