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确实,不可否认,以前的他除了偷鸡摸狗外,什么都干,确实会让人不喜。 更重要的是因为老鳏夫的关系,以前老鳏夫在世时,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流氓,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什么都干,有不少人家都遭了殃。他是被老鳏夫捡来的,自然也不会受人待见。 “怎么了?”许子涛见郑庭又不说话了,眉头皱的更紧,这孩子性子真是孤僻,动不动就闷不吭声,跟他相处实在憋闷。 郑庭道:“这附近的牛车怕是都不会载我!”声音里透着一股低落之感。 上次若不是因着救了娇小姐,那车夫怕是都不会拉他。而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坐了牛车。 许子涛闻言,心里的那点不快瞬间消散,竟有些怜惜他来:“你放心,和我在一起,没人敢拒载你的。”他突然发现郑庭喜欢闷不吭声是有原因的,他从小就受到太多的不公了。 许子涛都这样说了,郑庭没有拒绝的理由。 没一会儿,牛车就从道路拐角处过来了,许子涛吆喝着郑庭一起上车。 原本看到郑庭想要说话的车夫,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口。 而坐在牛车上的人也识相的只字不提。 原因无他,许子涛的能量太大了,他不仅是秀才,还是这十里八村德高望重的夫子,没人敢得罪他,也不会去得罪他。 * 茶花知道阿爹带着将军去镇上后,便一直在家里焦急等待着。 虽然有阿爹在将军旁边,将军不会怎样,但茶花还是忍不住担心。 哎,她还没和将军成婚呢,就变成了个巴巴盼望丈夫归来的小媳妇了。 茶花自己想想都觉得脸红。 许氏见茶花一直在院子里转悠着,忍不住道:“茶花,你在院子里待着作甚?外面日头那么大,你不热啊?”许氏越来越想不通女儿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昨晚的事情也做的出阁!一个未婚姑娘趴在厨房门口偷听相公和外男说话,实在不像样子。 “阿娘,我就走走活动活动,等下就进屋。”茶花道。 “你啊你。”许氏道:“你进来,阿娘有话跟你说。” “啊?阿娘什么事啊?”茶花不解,但还是听了阿娘的话,进了她的屋子。 许氏看到她进来,道:“你瞧你现在还有姑娘家的样子吗?”许氏把昨晚的事情搬出来说了:“平时阿娘是怎么教你的,姑娘家要矜持,要知书识礼,你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许氏是落难小姐,家族虽然落寞了,但从小的教养却刻在了骨子里。 茶花不仅是她娇养长大的女儿,更是仔细培养的女儿,这也是上辈子茶花娇气却不骄矜的缘故。 “阿娘,女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多加改正的。”茶花道:“其实女儿一直谨记阿娘的话,只是那郑庭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女儿才多关注一些的!” 许氏道:“你不会对那郑庭有什么想法吧?”虽然许氏觉得这不可能,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阿娘怎么这么问?”茶花心虚的很。 “应该是没有的。”许氏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茶花是自己的女儿,眼光自然不会比自己差:“就算那郑庭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该守的礼仪还是要守,知道吗?” 茶花点头:“知道了。”若是让阿娘知道她干的那些事,估计怕是要被她气死。在将军面前,她可一点矜持都没有。 中午的时候,许子涛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茶花见此,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阿爹,您这是怎么了?” 许氏视线也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回答。 “可是那郑庭出了什么岔子?”许氏追问。 许子涛摇头:“这次倒不是郑庭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茶花问的极快。 “我和郑庭亲自去镇上赔礼道歉,还特意买了不少水果糕点,可谓诚意满满。可那家人非但没接受郑庭的道歉,还在医馆门口把郑庭打了一顿,若不是我拦着,怕是他们还不愿意住手。” 许子涛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理解那家人的愤怒,但那孩子的伤势,大夫都说没有大碍了,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郑庭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那郑庭受伤了吗?伤的严重吗?”茶花担忧极了。 “还行,就被打了几拳,应该没什么大碍。”许子涛道。 “他们这是欺负郑庭孤儿,没人为他撑腰吗?人家都亲自去赔礼道歉了,还打人。”茶花气的不行,心里疼的要命。 许子涛无奈叹了口气,直到今天,他才渐渐明白郑庭日子有多难过,常年过着这种日子,他那闷性子也就不奇怪了。 “那他现在人呢?”许氏问道:“你有带他去医馆看看伤吗?” 许子涛道:“他这人固执的很,我问他,他就说没事,让大夫替他瞧瞧,他也不愿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