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天天上朝在皇上面前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家伙不在此列,他这种正直能干的臣子更不会心虚。 甄世成瞬间转过这些念头,观察着齐王府丫鬟与婆子的反应。 埋头跪在下方的婆子在景明帝问出话的瞬间下意识抬头,一脸茫然,丫鬟则身子往旁边一歪,如烂泥般瘫软了。 众人目光立刻落在丫鬟身上。 景明帝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潘海喝道:“大胆贱婢,皇上问你话呢,还不速速交代!若再犹豫不说,当心诛你九族!” 潘海一番狐假虎威,景明帝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 有时候一些话他不方便说出来吓唬人,就需要潘海开口。 丫鬟果然被吓傻了,磕头如捣蒜:“奴婢交代,奴婢交代,求皇上开恩,不要牵连奴婢的父母家人——” 景明帝的眼神彻底冷了。 丫鬟这么一说,齐王妃难逃干系。 齐王死死盯着丫鬟,眼中透着恼火。可他很快察觉有道视线打量着他,当即心下一凛,眼中的恼火转为震惊与心痛。 事已至此,李氏完了,到了弃卒保车的时候,他必须谨慎起来,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姜似收回了视线,唇角微弯。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她不急,小目标会一个个实现的。 “少废话,快说!”潘海喝道。 丫鬟哆嗦着道:“王妃……王妃没有对奴婢提起害燕王妃的原因,只吩咐奴婢在海外异香中掺了另一味香。这两种香分开来不会有任何害处,一旦混合点燃,就会令吸入的人浑身无力……” 如此,齐王妃欲害姜似再无疑问。 景明帝看都不想看瘫软的丫鬟一眼,问甄世成:“车夫又是如何交代的?” “车夫说齐王妃让他在马发狂后留意动静,一旦察觉她跳下马车,就把马车驶向悬崖。” “那后来险些掉下悬崖的怎么成了齐王妃?” 甄世成眼角余光扫了扫姜似,道:“车夫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一眼,以为是齐王妃跳了下去,于是放任惊马向悬崖奔去,后来才知道弄错了,当时掉下马车的是燕王妃,而齐王妃还留在车里……” 众人不由看向姜似。 齐王妃要害燕王妃,可最后逃脱的是燕王妃,险些掉下悬崖的却是齐王妃,难道燕王妃只是单纯的幸运?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想到姜似那些神秘手段,一时有了想法。 姜似大大方方任由人打量。 齐王妃害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难不成只允许害人者施展种种恶毒手段,不许受害者自保乃至小小反击? 当然,要她亲口承认有意反击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吓大的,难不成会像齐王府的小丫鬟那样不打自招? 至于皇上会如何想,姜似并不怕。 即便皇上怀疑她反击了又如何?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上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容不得,就不是她了解了两辈子的景明帝了。 景明帝眸光深沉打量着姜似,没有问什么。 齐王则藏着不甘质问道:“七弟妹,你能否解释一下既然当时浑身无力,又是如何逃生的?内子又为何留在了车里?” 姜似脸色一沉,反问:“有齐王府丫鬟与车夫为人证,香球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