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莫非姜四姑娘太重,二公子背不动? 不至于啊,看四姑娘的身段,苗条着呢。 郁谨这个气啊。 他还等着阿似上了花轿赶紧带回家呢,姜湛这混账在干什么? 难不成以为不走了就可以把阿似留下了?见过疼妹妹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郁谨薄唇紧抿,然而顾虑着岳家一大群人都看着,总不能飞起一脚把姜湛踹飞。 于是更生气了。 姜似随着姜湛这一停回过神来,轻轻喊了一声二哥。 姜湛有些迟疑:“四妹——” 姜似低声问:“你是背不动了吗?” 什么,背不动? 姜湛飞一般冲到了花轿前。 在郁谨的眼神威逼下,喜娘忙不迭扶着姜似上了花轿。 眼睁睁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妹妹身影消失在轿帘后,花轿于震天的唢呐声中远去,姜湛一时颇不是滋味。 这就是嫁人了啊。 他以后成了亲还是生儿子好了,送疼爱的人上花轿心情太糟糕了。 郁谨却是截然相反的心情。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花轿前方,嘴角的笑意就没消散过。 挤在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尖叫连连。 “快看,那就是燕王!” “燕王好俊啊,还这么年轻,燕王妃真有福气……” “我听说燕王妃是个绝色美人呢,应该是燕王有福气才对……” “这么说,燕王与燕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郁谨竖着耳朵把这些议论听进耳里,格外愉快,微微侧头瞥了撒喜钱的随从一眼。 撒喜钱的随从眉眼灵活,立刻抓起大把缠着红绳的喜钱向那个方向抛去。 人群一阵欢呼。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人群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起往前涌动,留下满地的花瓣与鞭炮皮。 热闹过后,便是格外的冷清。 与东平伯府相邻的永昌伯府侧门是敞开的,谢家兄妹站在那里,缓缓收回视线。 “回去吧。”谢殷楼面色平静对谢青杳道。 兄妹二人并肩往回走。 谢青杳微微叹口气:“本以为能送阿似出嫁的……” 虽是从小一同玩到大的好友,因为有孝在身,自然不能往喜事上凑。 对于替父母守孝的兄妹二人来说,别说这等喜事,便是普通宴请都不能参加。 谢殷楼话少,只是默默听着妹妹念叨,大步往内走。 谢青杳打量着谢殷楼神色,只觉兄长冰冷冷没有一丝笑意,终于忍不住问:“大哥,阿似嫁人了,你……你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谢殷楼脚下一顿,看着妹妹。 “大哥——”谢青杳又有些后悔问出口了。 明明是没有意义的事,问明白了又怎么样呢? 可是想到兄长与阿似两小无猜的那些日子,到底是遗憾的。 阿似怎么就成了燕王妃了呢?皇家不比寻常,阿似嫁过去恐怕日子不好过。 谢殷楼望着谢青杳,神色认真:“并没有,你想多了。” “大哥——”见谢殷楼快步走远,谢青杳提着裙摆追上去。 成亲的队伍绕城走了一圈,终于停在燕王府门口。 一番折腾后,终于在新房的喜床坐下时,姜似只觉浑身要散了架。 天色不知明暗,隔着喜帕能感受到屋内的亮堂。 很快盖头就被挑开,姜似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郁谨,正微笑看着她。 二人目光交汇,一时忘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