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岁的小女孩来说,这些无疑有着莫大吸引力,嫣嫣很快高高兴兴点了头。 “老夫人,四姑娘到了。” 冯老夫人示意阿福退出去,骤然发难:“四丫头,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祖母?” “孙女当然记得。” “来慈心堂还要八抬大轿请你么?” 姜似没有接这个话,笑盈盈问:“祖母,您看到义绝书了吗?” “看到又如何?”冯老夫人蓬勃的怒火缓了几分。 长子带着儿女去顺天府告与朱家义绝,冯老夫人早就派人去打听情况,是以姜似在公堂上的表现老太太清清楚楚。 这个丫头的胆大与伶牙俐齿远超乎她所料。 也因此,她竟一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这个孙女了。 “之前孙女与祖母打了个赌,孙女好像赢了。” 冯老夫人脸一沉:“怎么,赢了你还想讨赏?我记得这个赌注是以后我不会多管你大姐母女的事。” 姜似笑着摇头:“不敢讨赏。孙女只是想告诉祖母,另一个赌约,我也会赢的。” “咳咳。”姜安诚频频向姜似使眼色。 这个傻丫头,好端端提这个干什么,他还想找小余谈谈人生呢。 冯老夫人定定看着姜似,吐出三个字:“我等着。” 等出了慈心堂,姜安诚黑着脸往前走。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父亲,您生气啦?” 姜安诚不搭理姜似,快步走出好一段距离才猛然停下来,气哼哼道:“我是你爹,你的婚事,我得做主!” “可我与祖母已经打了赌。” “赖掉就是了。”姜安诚理直气壮。 长女都住回家了,义绝书也拿到了,赌约赖掉了老太太也没辙。 “总之,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婚姻大事要听我的!”姜安诚抽回衣袖,“去陪陪你大姐吧,为父还有正事要忙。” 别以为他没看到,回伯府的路上似儿掀起车窗帘偷看小余呢,这丫头分明对小余很中意,还想着嫁什么高门大户啊。 那些高门大户的子弟,哪有小余靠谱。 姜安诚挥别了女儿来到花厅,听着厅中传来的爽朗笑声不由露出个笑容。 见姜安诚进来,郁谨起身:“伯父。” 姜安诚背着手走进来:“小余啊,坐。” 看一眼儿子:“聊什么呢?” “和余七哥说金吾卫的事呢。” 姜安诚欣慰点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混账儿子自从和小余走得近,果然越来越像样了。 “小余今年多大了?” 郁谨心头一跳。 这个问题他很喜欢回答,总觉得要有好事发生了。 “小侄十八岁了。”无论心中怎么欢喜,郁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十八岁啊,好年纪。” 郁谨保持着微笑。 姜安诚觉得还是要矜持些,便重重叹了口气。 “伯父怎么了?” “唉,小余你还没有成家,不理解为人父的心情啊。长女遇人不淑,我都想留次女一辈子了。” 郁谨表情一僵,干笑道:“伯父也不要因噎废食,好男人还是有的。” “是么,哪有?” 郁谨抽了抽嘴角。 这么大个好男人,您没瞧见啊? “小侄就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挺好,多一个人不但麻烦,养着还费钱。” 姜安诚大笑出声:“是这个道理!” 他就说还是嫁给小余这种出身寻常但努力的男人靠谱,多会过日子啊。 与郁谨谈过后,姜安诚觉得姜似的亲事不能再拖,转头把甄世成约出来喝茶。 “甄老哥,今日有个事拜托。” 甄世成端着茶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