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哥儿快百天了,我们姐妹无以为报五爷和姨娘的恩情,做一个百家被给暮哥儿,盼他福寿常在,平平安安。” 秀淡用力点了头。 但看着姐姐眼睛总是一眯一眯的,上前握了她的手。 “姐姐做针线也要仔细眼睛,我还想着等以后姐姐从绣坊里出来,咱们姐妹再一处生活呢。到时候,咱们姐妹再做点小活计过日子,姐姐眼睛可不能熬坏了。” 方绣浅笑起来,摸了摸妹妹的头。 “我晓得了,你快回去吧。” 两姐妹依依不舍,但天色不早,秀淡回了国公府。 方秀浅这边也回了坊里,但她刚把秀淡寻来的百家布放好,准备收拾一下就开工,不想有绣坊的姐妹叫了她一嗓子。 “方秀浅,有人找。” 在京城,除了妹妹,并没有什么旁的人来寻她,她还以为是妹妹有事又折返了回来。 她匆忙去了,到了门前却没看到人。 守门的侍卫说是个女的寻她,“方才还在这边,好像去一旁的巷子里了。” 方秀浅意外,但心里莫名害怕妹妹出事,就跟侍卫说了一声,到巷子里看看。 侍卫让她不要乱跑,尽快回来,便放了行。 方秀浅连声应了,向小巷子里走了过去…… * 宫中秋日宴极其热闹,众人皆知是为了皇上选妃。 皇后未定,而在座的都是名门贵女,都有可能封后,说不定谁就入了皇上的眼。 詹淑贤看着姑娘们争奇斗艳,颇有种置于红尘之外的感觉。 宴请结束,她回了定国公府。 便是暂时回了定国公府,她娘也让她早晚诵经。 她突然知道为何自己有红尘之外之感,这般早晚诵经,便是二八少女都难免心思清静如佛。 詹淑贤哼笑,不想再去重华苑,刚回了正院休歇,却又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她抿了唇,脸色沉沉。 等进了重华苑,她心道又要念佛了,真是令人厌烦。 但她娘并未急于此,反而同她道,“方才行州过来了,给我送了些东西。这孩子近来总往我这里来,你说他是不是想让我替他说亲。但我问了,他又不明说。” 詹淑贤笑了一声,旋即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 老夫人问了两句宫里的事情,詹淑贤回了,“无非是皇上年纪长了,该娶亲了,钱太妃操心罢了。” 老夫人点头,“皇上的血脉,是立国的根本。不仅皇室如此,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瞧了一眼自己女儿,难得闻言软语两句。 “等和离之后,你也嫁人吧,若你能有夫君疼爱,有子女膝下承欢,娘就放心了。” 她说完这些,低声念经,往佛堂去了。 詹淑贤听住了这话。 世人是该有自己的血脉。 就像自己那嗣兄,有了暮哥儿就想扶正韩姨娘一样。 血脉何其重要…… * 五爷查不到人。 朝堂里却起了波澜。 俞厉回去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危机感加重,开始招兵买马,另有几座俞地的大士族,颇有和俞厉联姻的意图,这些都让朝廷官员倍感压力。 但最要紧的是,俞厉家族五族被灭的事情突然被拿了出来,被俞地的书生写成了话本子,在民间广为传播。 这样一来,如同煽动情绪,让百姓们一致反抗朝廷。 朝廷这边立时有官员表示,俞厉此举便意味着他不会再同意招安,朝廷也没必要再寻招安之法,应当大军压境,镇压之。 五爷意外于,俞厉为什么突然出这一招,分明他从遍州和俞厉见面之后,俞厉不知这样的态度。 但朝廷出兵终归要问他的意思。 五爷不表态,只说了一句,“俞厉五族被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尚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