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怎么想到问这些?我随着爹娘外出做生意,老家甚少回了,同族里的人并不相熟,甚至都记不住了。” 五爷却越发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盯住了她。 “是吗?” 她说“是”,神色很平淡。 五爷抿了抿嘴,又放缓了声音同她道。 “我想着,你以后是我的妻,若是你族中有亲眷曾陷入冤案,大可以将旧事翻出来重审。” 若是把冤屈平了,她心中的不平是不是也能平了? 俞姝在这话里,越发想笑。 “那若是我亲眷真的犯了罪责,没法平反呢?” 五爷皱眉,握了她的肩头,“所以,你亲族到底曾出过什么事?” 俞姝笑得不行,目光向着远处看去。 “哪有什么事?我们不过是乡野小民罢了,上没有恩泽,下没有冤屈。五爷想多了。” 她家因为贡桃出事,不过是五族被灭罢了。 她没有冤屈。 她只有仇恨! 但这些,都与定国公詹五爷没有关系。 定国公府还是皇恩泽陂的第一公府,而定国公詹五爷本人,也是攘外安内的第一忠臣。 庭院里秋风阵阵,扫着初初落下的落叶。 她说五爷想多了。 “我父母亲族并没有什么冤屈,今日只是听闻方知府的事情,稍有些感概罢了,五爷不必当做一回事。” 其在这时,暮哥儿在厢房里哇哇哭了两声,俞姝从男人怀里挣了出来,看暮哥儿去了。 她离了去,怀里空落落的。 可她在他怀中之时,也全无亲近亲密。 不是她说得那样。 她偷偷地藏了许多秘密,这些秘密,她一个字都不肯说与外人。 而他对她,也是外人。 …… 满月酒宴结束,定国公府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 但五爷看着枕边人,她明明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莫名地,他心里不适。 她真的就一点都不肯同他说一说吗? 他旁敲侧击了几次,而她明明听懂了,却都当作没听懂,岔开了去。 五爷不问了,抱着暮哥儿在怀里。 小人儿眯着眼睛犯困,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凑,仿佛他是他亲爱的娘亲。 可惜他不是,暮哥儿小眉头一皱,哭了起来。 奶娘过来,被五爷撵了下去。 俞姝也走过来,五爷侧过身不理会。 俞姝抱了个空,倒是男人拍了拍怀中的小儿,沉着声音同小儿道。 “莫要再哭了,爹爹抱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这世间,只有爹爹最与你一心一意。” 男人说了,眼角里看了一眼俞姝。 俞姝迷糊的视线接到了眼神,身影顿了顿。 她没做声,暮哥儿却醒了。 他根本听不懂一心一意的爹爹,跟他说的这些肺腑之言。 他只想找他亲亲爱爱的娘。 一双大眼睛咕噜噜转着,一眼看到了俞姝,便要从五爷怀里挣出去,朝着俞姝抓着手。 俞姝连忙要去抱他,可五爷突然起了身,抬脚往房中另一边而去。 俞姝又抱了个空。 暮哥儿哇哇大哭,嘴里吱吱哇哇地,也不知是不是在喊娘亲。 五爷沉着一张脸。 “你娘亲自有你娘亲的心事,莫要去扰她,还是同爹爹亲近吧。” 庭院里的树叶,都被暮哥儿的哭声震落了许多。 五爷不肯把孩子抱给俞姝,只说些奇怪的话,俞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奶娘要过来,这次是被俞姝撵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