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却说是国公府的人,让他们打得魏连凯。 但是国公府哪位,却不晓得了。 魏连凯一听,就找上了国公府的门,要讨个公道。 五爷惊诧,让人把那混混弄来,谁想到魏连凯道,混混遭不住拷打,已经咽了气了。 魏连凯要讨个公道,但这事一时说不清了,老夫人问他要怎么办。 魏连凯张口就要国公府负责,先请几位太医给魏北海看病。 这话一出,老夫人没说话。 定国公府与皇室之间有个规矩,那便是世世代代不联姻。 但每一任定国公世子,都要做太子伴读。 这样的定国公府在朝廷地位高而微妙,因而每任定国公都约束阖族上下谨言慎行,不可僭越。 便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生病,也没得随便请上好几位太医的作为。 这是紫禁城里的皇室才有的待遇,定国公府功高,却万万不可盖主。 眼下魏连凯这要求,老夫人没答应,让魏连凯拿证据证明是国公府人伤人再说。 但魏连凯急了,一连几日上门,要求太医为魏北海看病。 那些日,国公府人人看詹司柏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一个妾生子,生母恃宠而骄,最后没落得好下场,身为庶子却成了国公爷嗣子,可妾家的亲戚就立刻攀附上来,肖想比国公府还高的待遇。 他遭尽了白眼,但也不想这样下去,在老国公爷回来的时候,他前去求了,求国公爷请一位太医替魏北海瞧病。 老国公爷看了他半晌,什么都没说,请了太医过去。 老国公爷没多说什么,但一切都浸没在看他的目光里。 他那时才八岁,在窘迫中同魏家断了往来。 …… 五爷叹了口气,“如今来看,当时北海确实伤的太重了,魏家也是急了……” 俞姝沉吟,“那到底是谁重伤了北海?” 五爷摇了摇头,“后来我也找人查过,但事情久了,很难查到了。魏家应该没有说谎,但兴许是有人故意栽赃到了国公府头上。毕竟定国公府,树大招风。” 俞姝暗想确实。 定国公府从太祖时跟随打天下,居功甚伟,封侯拜将,后每一代定国公都掌着朝廷最为重要的兵马。 先帝逝世更是把所有兵马一并托付定国公府詹氏,那是把这江山社稷都托付出去,一丝一毫地犹豫都没有。 撑的住这份信任的詹氏一族,必然要从上到下地约束这族人,不能有一点僭越之心,就算如此,也不乏有人盯着定国公府行事。 这位五爷是过继的嗣子,又因为生母的原因处境极其尴尬,可惜魏连凯当时为了儿子,未曾理解自己的外甥,这才有了同五爷之间的罅隙。 只是不晓得,当年他生母到底做了什么,终是害人又害己。 俞姝在百年国公府的深水轩里慢慢走着,檐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想这种禁忌之事,恐怕没人会详细地告诉她,但她似乎也没必要知道。 男人在抄手游廊的尽头,轻声提醒她抬脚,“小心台阶。风大,咱们回房吧。” 她跟着他往房中而去,房中暖烘的气氛令人稍显舒缓。 他带着她到了窗下烧热的暖床上,又让文泽上了茶来。 半盏茶下肚,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