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王应也赶紧把傅辞洲的手臂扔开,已经用了你们本子的我简直罪大恶极了都。 行了,都滚吧。傅辞洲把两人往教室外面一推,别偷听。 我靠袁一夏出了教室又折回来,趴在门框里对傅辞洲说,老傅,我现在后悔了。 傅辞洲拉开板凳坐下:啥? 今中午,我不应该跟你抢你对象,袁一夏指指祝余,告辞。 傅辞洲轻笑一声,抬脚踩在桌下的横杆上,把凳子坐得翘起了前腿:怎么说? 祝余长长叹了口气:你想让我说什么? 祝小鱼,你这个人真的很双标,傅辞洲手指点在桌上,当初你觉得我因为你是男生而不愿意说明白,你跟我生气,还准备不搭理我。但现在你因为我是男生而不跟他们说明,你还让我不要生气。 祝余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是这个理。 我也没有祝余垂死挣扎,但是我也没有真的不理你啊。 从十二月一号那天晚上开始,你对我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傅辞洲一笔一笔跟他翻起旧账来,还有昨天早上,我都追到你家里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晚上也是,要不是我让王应叫你,你根本就不出来,你喝醉了也是,我去扶你,你还不!让!我!扶! 祝余把自己脑袋一捂,拒绝交流: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傅辞洲嘁了一声,抬手呼噜了一下祝余蓬松的头发: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袁一夏他们? 嗯嗯嗯,祝余连忙应和道,应该应该。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他们,傅辞洲叹了口气,他们很好的。 祝余这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友好,和谁都玩得来。 笑着对每一个人,那其实和不笑是一样的。 祝余的防备心很重,他只是乐意跟人相处,并不会把人归为朋友一类。 可能就是那种天生的疏离感,让他对身边的人都保留了一份可以失望的余地。 只要没有越过最后那层底线,两人的关系都可以在那一份余地里得到缓冲。 可是傅辞洲没有。 失望就是失望,失望了就想远离。 因为靠近会难过,因为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傅辞洲似乎可以明白祝余之前那么多的顾及与考虑。 他也能理解祝余将近半个月的疏远和不搭理。 因为自己和别人不同,祝余并没有给他留有那一份余地。 祝余不留余地地交给他一份纯粹的喜欢,他也应该回以相同重量的心意。 不,他可以回以更多。 可以把自己的所有都给祝余。 那你还生气吗?祝余撇了撇嘴,有点委屈。 哪敢跟你生气,傅辞洲捏了捏祝余搁在桌子上的小拇指,出去走走吧。 因为是星期天的晚上,学校很静,几乎没人。 晚上六点半,教学楼里的灯已经全部都熄灭了。 老保安牵着条狗,挨个检查教室门窗,然后锁上教学楼的大门。 傅辞洲和祝余还没在单杠边上溜达一会儿就被保安看见,指着小门让他们赶紧离开。 暗红色的晚霞铺满了整片天空,晚风轻轻,带着寒意,傅辞洲低头踢开脚下的一块石子。 真倒霉。 学校不给呆他们就得出去,出去的话就可能碰到徐萍。 这一天他和祝余满打满算都没说什么,好不容易中午拉了拉手,还被对方甩开了。 好不容易说开在一起的,就有一种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之后发现是假书一样蛋疼。 锅里的鸭子吃不了,傅辞洲就想要个抱抱都不行。 真走啊?祝余歪歪脑袋看向他。 一会儿校门锁了。傅辞洲还是有点不甘心。 可以翻/墙,祝余笑着拉过傅辞洲的衣袖,再说到外面也不好说话呀! 傅辞洲被祝余牵着走,还不忘笑着吐槽:你呀什么呀? 祝余眉头一皱,把他的手臂扔去一边:你是不是欠?我就不能给你好脸色。 单杠五十米米远开外的竹林已经种好,傅辞洲记得不久前这里还是一片被开垦的土地。 什么时候种的竹子?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月前种的,祝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