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去了。祝余有点不好意思,抬手用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鬓角。 傅辞洲嘴巴一抿,笑得一脸憨样:你是不是答应了? 祝余偏过脸看院里,心虚道:我答应什么? 祝小鱼,傅辞洲去勾祝余的手指,小声道,你知道的。 他也不好意思,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一是怕自己阐述不清,二是觉得祝余应该明白。 昏黄的路灯下,傅辞洲的食指勾着祝余的小指。 祝余比他多站了两个楼梯,他得稍微弯一弯手臂,再轻轻晃一下。 撒娇似的,赖着想要一个回应。 我爸看我了。祝余把傅辞洲的手指松开,小声嘀咕了一句。 傅辞洲收回手,拇指搓搓食指,像是还有点舍不得:你晚上吃点饭,刚才吐了一下,把胃都吐空了。 小余啊祝钦在里面喊了一声。 祝余回头哎了一下,又赶紧对傅辞洲说:我进去了。 傅辞洲把手机拿出来一抬:晚上说。 祝余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傅辞洲又笑了出来:担心我啊? 祝余眉头一皱,心道就不能给这人一点好脸色:我回去了。 这话你说三遍了,傅辞洲笑得还挺开心,快回去吧。 祝余闷着头,转身就踏进院门。 咯吱一声,院门被关上。 祝余插上门闩,手指按在上面,停在门口等了会儿,没听到有脚步声。 祝钦在屋里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才转身进了屋。 刚换了鞋,傅辞洲的信息就发来了。 晚上有饭吃吗? 祝余走到客厅,祝钦给他倒了杯温水:把药吃了。 祝余鞋底擦着地板挪过去,特地看了看退烧药的名称,这才安心的吞下去。 又去喝酒了?祝钦随口问了一句。 祝余头皮一炸,只得轻轻嗯了一声。 生着病少喝酒。祝钦边说边走进卫生间。 祝余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也没闻出来有什么酒味。 今天打架了?祝钦又问。 没有。祝余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朋友那脑袋怎么回事? 祝余揉揉眼睛,在说谎和实话实说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选择了后者。 他把徐萍夫妇的事说给祝钦听,只是中间的争吵一带而过,简化了许多免得让人糟心。 祝钦听完重重叹了口气:怪不得你朋友问我最近在不在家。 祝余低着头,听傅辞洲从祝钦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非常微妙的隐秘感。 他们也不全是朋友。 不行就搬家吧,祝钦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你高考完就换个地方住。 也不至于祝余有些不想离开南淮,我已经拒绝了,而且有傅辞洲,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祝钦摇摇头:人家孩子有爸妈心疼,以后我接你上下学。 祝余低低哦了一声,放下水杯去卫生间洗漱。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点发黑的深红,是傅辞洲身体里的血液。 他在医院整个人都要崩溃,即便如此还要挨着护士以防自己心脏病突发。 他打电话通知了钟妍,却不知道怎么面对。 当时脑子里想着万一傅辞洲出什么事,自己也别活了。 就像祝钦说的,傅辞洲有爸妈疼,上次他和褚洺闹矛盾,把傅辞洲牵扯进来,这次又是。 一来二去的,谁受得了。 水龙头里留着温水,祝余一点一点清理干净指甲间的血块。 手机提醒收到信息,他掏出来打开,是傅辞洲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你干嘛不理我?! 祝余抿唇笑了出来。 如果傅辞洲真和他是朋友,这样似乎真的不好。 可是吧 他们又不只是朋友。 傅辞洲和祝余分开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走了个来回,握着手机等祝余信息。 但是他发了一条过去,祝余半天都没回复。 太过分了。 换以前,傅辞洲大概率就已经信息轰炸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硬是憋着没有继续追问,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多高冷似的。 然而这种高冷并没有存在太久,傅辞洲像一条被拴在们边上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