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高一的篮球赛吗?许晨纠正道,你记混了。 啊?王应挠挠头发,篮球赛啊? 两人在前面捋着时间线,祝余把脖子往后一缩,问身边的傅辞洲:咱们高一还有篮球赛呢?我怎么不记得了? 运动会之后办的,都快期末了,傅辞洲话说一半,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段时间你特别不对劲,期末还旷考了。 啊祝余把声音拖得老长,拿过桌上课本就往自己脑门上卡,别跟我提那时候! 傅辞洲来了兴趣,俯身凑过去问道:跟我唠唠呗,为什么突然旷考?还跑去游乐园玩?你玩什么了? 滚滚滚祝余把脸朝着窗子,用手肘把傅辞洲往外推,别提别提别提。 至于么?傅辞洲坐回凳子上,把运动会的报名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我看你也没什么精力参加运动会。 我想在家睡觉,祝余给自己翻了个面,一睡睡一天的那种。 自打高二开学,双休就变成了只休半天,他的时间太过零碎,压根凑不齐一个整觉。 本来指望运动会能蒙头睡个死去活来,结果学校还不给人出校门。 桌子趴着好不舒服,祝余小声嘀咕着,连个枕头都没有 傅辞洲在表格上的一千米跑打了个勾:想要什么枕头? 祝余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傅辞洲扫他一眼:嗯? 祝余下巴搁在手臂上: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会给我买? 傅辞洲拿捏了一下矜持:我考虑考虑。 祝余嘴巴一撇:少爷,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慌得要死。 傅辞洲给听乐了:也没见你慌在哪儿。 祝余又把脸埋进手臂里:心慌慌。 换做以前,他指不定就开始乱说。 但是现在总会觉得傅辞洲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去做,祝余就哽住了。 有一种非常微妙的情绪。 自己说的话,原来也会有人在意。 四月初下了场小雨,运动会推迟了几天,直接占了周末。 祝余最后半天的快乐也没了,这星期整天蔫不拉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今早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人,祝余估摸着是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排名下来了。 有人看到了他,侧身让了半步。 祝余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人嘴里说出来。 估摸着在说排名的事。 这时候像他这样的最是容易被讨论调侃。 见怪不怪了。 刚进教学楼大厅,脚还没踩着楼梯就被王应从后面追上来。 这人就跟个小喇叭似的,手臂一搂,撞了祝余一个踉跄。 我余,你看楼下排名了没? 看了看了,祝余用手肘捅开王应,翻车现场,别刺激我了。 他压根没看,但是自己考成什么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数学他最起码丢了十二分,就这要是还能挂在第一,祝余还真有点鄙视傅辞洲。 至于自己是第二还是第三第四,懒得去看了。 不是第一,都没有意义。 我哪里敢刺激你,我这是来安慰你,王应拍拍祝余肩膀,小考而已,别放心上。 祝余自然没放心上,他什么事都不放心上。 每天都这样,上课、放学、吃饭、睡觉。 也没什么可以拿来放心上的。 但是今天似乎有了意外。 这什么?祝余看着从自己桌洞里掏出来的鲨鱼玩偶,整个人仿佛还有点不清醒。 哦哦!王应打了个响指,枕头! 祝余眉头一皱:嗯? 老傅昨天塞的,王应捏捏鱼尾巴,说给你睡觉用。 第43章 美色误事 一男的,怎么这么可爱? 祝余说了,傅辞洲真给买了。 还是条鱼,深蓝色的卡通小鲨鱼。 玩偶不大,顶多一米,头大尾巴细,龇着个鲨鱼尖牙,看着还有点蠢。 少爷这是疯魔了?祝余嘴上这么讲,脸上却笑得开心,我都没敢说,他还买。 说啥了?王应饶有兴趣地凑过来打听,你是生日快到了吗?为什么老傅要送你这个? 没,祝余把小鲨鱼重新塞回自己桌洞,你怎么知道是他买的? 昨晚我和许晨值日啊,王应坐回自己座位,一边放书包一边和祝余说话,今天就轮你们俩了。 祝余抬头看了眼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