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傻逼,自己还放心不下。 我回去了。傅辞洲把背包往后一扯,酷哥原地就要远航。 祝余不依不饶地拦他,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服软:少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我改还不行吗? 祝余的声音很轻,像是讨饶,又像是撒娇。 傅辞洲目光微垂,能看到他发旋上的一缕头发被风吹了个打摆,然后立了起来。 一根呆毛。 祝余的头发又软又细,发尾被光一照,和暖色的橙光混在一起,就像是透明了一样。 风朝左边吹,发尾就往左边飘,风停了,发尾又回到了右边。 可是还没等它完全落在右边,风又起了。 墙头草似的晃啊晃,跟逗猫草一样,没逗着猫,逗着傅辞洲了。 他难受得要死,干脆抬手抓住直接就是一薅。 一声惨叫,没薅掉。 祝钦把车停在了后院的停车位,祝余过去帮忙拿行李的时候一路捂着脑袋没敢让傅辞洲近身。 直到回了卧室,他将纸盒放在桌上,打开的时候也不忘留心身后人的动作。 我不薅你头发!傅辞洲把背包摘下来扔祝余桌上,你至于么,又没薅掉。 我这一大撮头发,祝余指了指自己脑袋,你要是给我薅掉我直接头皮分离了好吗? 傅辞洲抬手就在祝余头上撸了一把,漫不经心道:有一大撮吗? 发丝从指尖擦过,窜着凉飕飕的寒意,祝余刚才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身上都裹着冷。 傅辞洲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吵架为什么不回屋里吵,让祝余只穿了个毛衣就跟他闹。 卧槽!你干嘛!祝余被傅辞洲这个动作吓得半死,抱着脑袋就坐在了凳子上,辣手摧花? 就你还花,傅辞洲笑了,狗尾巴草一根。 祝余晃晃脑袋企图摆脱魔爪,低头打开了傅辞洲给他带来的纸盒。 纸盒包得严实,里面垫了厚厚的碎纸丝,每一个糖画都用食品袋分开包装,甚至还有糯米纸贴了两面。 如果说祝余刚才只是惊讶于傅辞洲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那现在就是惊讶于傅辞洲这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你弄的?祝余手掌按在桌沿,转过身子去看傅辞洲。 对方正仰头看他的书柜,听见祝余问自己,就随便应了一声:碎纸丝是我小姑帮我塞的。 祝余哦了一声,又把身体转过去。 他拨开碎纸,小心翼翼地把糖画拿出来。 两条小鱼,两个祝鱼。 怎么没写你的?祝余又问,你和猪呢? 傅辞洲心头微动,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把他和猪并排放在一起:你要我名字干嘛? 祝余一想,也是:习惯了,一画就画四个。 其实傅辞洲买了挺多回家去的,两个人的名字有十来个堆在一起。 他甚至还自己上手画了一个,但是因为太丑而直接消失于融糖的铁勺之中。 傅蓓蓓说傅辞洲肯定谈恋爱了,傅辞洲抽着嘴角说祝余是个男的。 男的也能谈恋爱啊,傅蓓蓓颇不在意地整理碎纸丝,love is love. 傅辞洲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后来偷偷去搜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小姑的思想还挺先进。 这么好看,都舍不得吃了,祝余动了动手指,把糖画又重新放了回去,就这么放着吧。 放着干嘛?傅辞洲直接上手拿了一个出来,带回来就是吃的。 别别别!祝余连忙去扒他的手腕,我看几天再吃不行吗?! 那条小鱼就在傅辞洲的手里,四周飘满了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你吃吧,傅辞洲毫不留情地撕了食品袋,隔着糯米纸啪的一下掰了半块鱼头下来,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祝余一愣:啊? 傅辞洲一抬手,把那块麦芽糖递到祝余嘴边。 动作轻柔,但是语气强硬:吃! 卧室里窗帘是拉开的,中午阳光很好,即便没有开灯屋里也亮堂得很。 祝余坐在书桌凳上,微微仰头去看倚在桌边的傅辞洲。 少年手里拿了块糖,别扭着送到他的唇边。 糯米纸撕下半片,随着祝余的呼吸小幅度的晃动。 他想要后仰躲闪,却在行动之前及时打住。 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对方好心让他吃糖。 那抬手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