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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祝余搭了一把傅辞洲的肩膀,略微惆怅地拍了拍:我当年特别想要,唉,也没有。

    噢,傅辞洲突然想起来祝余和自己开玩笑似的说过这事儿,所以你就使劲考第一,让我也没有?

    祝余眸子一弯:你不还是有了嘛!

    少嬉皮笑脸,傅辞洲错开祝余的视线,在床铺和衣柜上荡了个来回,最后抬手往祝余的头上一压,洗澡去。

    祝余老实拎着衣服去洗澡,傅辞洲躺在床上才想起来祝余那个脑袋自己不能碰。

    那是被毛巾兜过的脑袋。

    虽然知道也没什么,但是心里总有个障碍迈不过去。

    傅辞洲看着自己的右手,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

    淋浴房里水声沙沙,祝余正在洗澡。

    暖黄明亮的浴霸开着,与淋浴房外偏蓝白色的灯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的结果就是祝余的身体轮廓就跟皮影戏似的,印在了傅辞洲的眼底。

    宽肩窄腰长腿,换个角度又是一种新的不同。

    傅辞洲一个破手洗了有一分钟,等到毛玻璃那边花洒关闭,这才想起把水龙头也给关了。

    又不冷,还开什么浴霸。

    他小声嘀咕一句,摘了挂在镜子边的方巾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只是不小心勾到了挂钩,擦手巾没挂回去,掉在了地上。

    傅辞洲弯腰去捡,下一秒淋浴房的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

    我去,好闷。祝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傅辞洲下意识抬眸,一只瓷白的脚踝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往上看是肌肉匀称的小腿,往下看是五根圆润的脚趾。

    傅辞洲的目光小幅度的动了动,最后还是停在了中间没穿袜子、挂了水珠、蒸着热气的脚踝。

    你干嘛呢少爷?

    那只脚踩过米黄色的瓷砖,骨节错动。

    像同时踩在了傅辞洲心上似的,每走一步都蒸着湿漉漉的水汽。

    捡方巾的傅辞洲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炸出了一朵蘑菇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你蹲那干嘛呢?祝余认得傅辞洲的毛巾,直接捞过来对着镜子擦头发,少爷?喂?你掉线了吗?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祝余转身往下看去。

    傅辞洲蹲在那里,闷着声道:你出去。

    第33章 认输 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脑袋上的问号飞出了天际。

    不是,他擦干身体套上裤衩,你洗澡让我出去我能理解,我洗澡我凭啥出去啊?

    要出去也是傅辞洲出去,他衣服都还堆在这呢,出哪儿去?

    傅辞洲闷头看着地板,把方巾往洗脸池里一扔,终于在临走时抬眸看了一眼祝余:你属王八的?一件衣服穿一年?

    哐的一声,玻璃门被带上。

    祝余睡衣的纽扣刚扣了第一颗,在极度郁闷中一颗一颗继续往下扣。

    有病吧这人?穿衣服他都能骂上一句?

    自己怎么招惹他了就突然暴燥?祝余真是奇了怪了。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傅辞洲火急火燎走到窗边,撩开窗帘拧开窗子,在呼啸的夜风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刚才他飞快扫了一眼,祝余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不是,他们俩男的,也没哪儿是该被遮的。

    傅辞洲搓了把脸,觉得自己头脑有些不清醒。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他那么强壮,反而显出了几分单薄。

    傅辞洲晃了一下脑子,想把那片被深蓝睡衣盖住的白皙丢出窗外。

    我去,你开什么窗?祝余搓着胳膊跳上床,开暖气还开窗,有钱人都这么玩?

    你不懂豪门。傅辞洲把窗户关上。

    祝余笑出了声:少爷,你手机给我用用,我给我爸发个信息。

    傅辞洲把桌上手机递过去,自己也坐在桌前拉开抽屉,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这儿有个旧手机来着。

    祝余点开手机:密码。

    傅辞洲头也不抬:0503。

    你生日?祝余问。

    傅辞洲嗯了一声:你生日什么时候?

    祝余点着傅辞洲的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说话。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问你呢。

    十二月吧。祝余像是随口一答,连个具体的时间都没有给。

    这么小?十二月几号?傅辞洲又问。

    祝余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微信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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