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女士显然隐瞒了一些信息,或许要等他答应下来才能透露。薛慈并不介意,只是认真思索了一下:为什么是我? 并非薛慈对自己能力的轻视,而是在芯片科学研究上,隶属国芯院的那些大佬们总比一个学生要有能力多了。远的不提,就算是现在已经鲜少参与项目研究的华女士,在芯片科研上的能力也让薛慈难望其项背。 华女士笑了一下。 这是她很喜欢薛慈的一点,天才又谦逊至极很少见,甚至是有些矛盾的两种特质。 这个研究中的某个步骤,需要特定的一些年轻血液。华女士语焉不详地道,除此之外,算是我个人的、私心的推荐。 我相信你能胜任。 回忆到此为止。 薛慈自然是在考虑后,接下了这项任务。 只是要耗费半年光阴,这其中牵扯到的变数就多了起来。 这项研究的保密等级,也决定了即便是以薛慈的出身,也要签下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露分毫。 为了不引起一些麻烦,他可以将这些事告知父亲和同血脉亲缘的大哥但男朋友,显然是不在被授秘知情的范围内。 被薛慈将一切在一天内安排好,但唯独漏了一项。 他还没和谢问寒提起这件事。 他帮老秦找了新的旗下艺人,和父兄解释过近来动向,检查完专业学分不出问题,甚至怕薛未悬有什么临时意外,给他打了一笔金额,但却想不到要怎么和谢问寒解释。 恋人突然要消失半年,甚至鲜少有对外的联络机会,就算对新婚夫夫而言也是不小的打击何况他们还是正处热恋期的情侣,偏偏薛慈还不能说出详细理由。 他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性格,更不希望和男朋友间会有什么隔阂误会。但就算因此特意向华院士申请过,得到的也只是华女士无奈又略带调侃的回答: 你们要是结婚了倒是可以。 至于男朋友,就只能遵循保密原则了。 薛慈微微红脸,乖巧闭了嘴。 这一拖,就拖到了快离开的时间。 华女士见到薛慈略微出神的模样,心中微叹息一声。 果然是年轻人,还是热血沸腾要谈恋爱的时刻,相隔小半年就和生死离别一般。 不过华女士难得良心发现,没再调侃薛慈小朋友了,只是提醒他,要走了,还不告诉他吗? 要真拖半年再回来,误会就很难说清楚了。 不想发生误会的心情立即占了上风。 草草结束和兄长的通话,薛慈拨通了谢问寒的手机,在对方温柔地喊了一声阿慈的时候,用很短的时间将他要去做的事复述了一遍。 谢问寒显然没料到这件事,略略沉默了一下。 要去那么久吗?他的语气显然很低落,这么久都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 薛慈对这样难过的谢问寒毫无办法,声音放轻了一些:对不起。 电话也不能打吗? 薛慈目光略略游弋了一下。 尽量。他说。 薛慈作为一个不是很会撒谎的人,甚至想不到要如何解释,自己到底是去做什么研究才会连电话都不能打但意外的,谢问寒也没有问。 我会很想你。 谢问寒似乎很无措,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薛慈的耳垂略微红了一点。 虽然知道手机音量被他调得很小,其他人应该是听不到的,又何况华女士对他也足够尊重,不会刻意听他的对话。但薛慈还是将手机挪远了一点,半晌才道,我也在想你。 你现在在哪里? 薛慈下意识看了一眼地点,然后报出了更准确的去处。 马上要到荔治机场。 我刚好在附近。 薛慈微怔了一怔,意识到谢问寒可能是要来找他。迟疑道:马上要走了。 我知道。对面的声音似乎略微急促了点,像在奔跑一样,等我。 等到车抵达机场,显然还见不到谢问寒的身影。 薛慈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会,他抬起头,少年人的眸眼晶亮,肤色雪白,用一看就知道很乖的目光看向了华院士:华女士。 薛小少爷小声请求:再等一会可以吗? 他们乘坐的虽然是私人飞机,但航线的租用时段是固定的,又要考虑到天气变化问题,并不能耽误太久。 只是面对薛慈那双眼,恐怕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很难对他说不,又何况华女士不管是出于私人原因,还是其他什么,都很喜欢薛慈。 于是再瞥过少年那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