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痛楚,他的世界好像没有阴霾,没有疼痛,只有她。 他垂头在她耳边喑哑道:“郡主,小的都从了,有什么好处呢.....” 温热的气息从扑过谢嘉仪小巧的耳垂,好像有魔法,立即让她的耳垂红了。谢嘉仪觉得此时自己耳边好像伏着一只危险的兽,只要她一动,就能把她整个吞下。 她咽了口唾沫,结巴道:“.....不.....不急.....” 耳边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让她一个瑟缩,是他柔软的唇,“不叫我美人了.....” 谢嘉仪整个人都忍不住发颤,强撑道:“美人.....不急——”随即她就听到那个几乎要进入她灵魂深处的声音含混说道:“可我急.....” 陆辰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谢嘉仪就那样侧身抱着他的左臂,头搁在他左肩处,轻热的鼻息淡淡扑在他的颈间。睡得又沉,又乖。陆辰安就这样静静躺了好久,在这个锦绣帐中,外面的一切都远了。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感受着身旁谢嘉仪的呼吸。 好久,他才轻轻抽出手臂,给她拉了拉薄被,自己坐起身,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披衣下床。整好衣服后,陆辰安来到了哑奴处,从袖中拿出那个黑色瓶子:“药,再多做些。”顿了顿,“先不要让郡主知道。” 一向只听令行事的哑奴,第一次听完主子的话,没有立即行动。 她低哑的声音:“殿下。”她不明白,殿下冒着暴露的危险找来了方仲子,解了郡主的毒,不就是为了子嗣吗?为什么殿下还要自己服避子药。她不明白。 陆辰安知道哑奴要问什么,他看着窗外开得热闹的丁香,此时已经是暮春。建曌三年的秋天,不远了。他没有跟哑奴多说什么,只是道:“去做药吧。” 哑奴咬了咬牙,还要说话,陆辰安已经转身离开了哑奴的药庐。 经过院中一树海棠的时候,陆辰安停了步子,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觉得很想念谢嘉仪。离开这样一会儿,就很想念她,他抬手摘了一朵小巧雪白的海棠花,转身朝着两人内寝走去,带着一种急于见到的迫切。 到了内寝床前,谢嘉仪还好好睡在锦被中。 陆辰安这才突然放了心,把手中那朵小小海棠花慢慢点缀在她乌黑的发间。借着帘外烛光,看着沉睡的人和她发间的海棠。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随着一场大雨,北地的夏天来了,到处都是一片嫣红翠绿。 这是一处很幽静的山谷,里面住着一群逐水草而居的蒙人。百年来,他们世代都隐居在此,这一日在他们看来同往日并没任何不同,早早起来互相呼喝着让孩子把牛羊赶出去,女人们早已经开始操持家务,男人们吃过朝食正要去后山狩猎。 可是掀开帐子,就看到围拢而来的士兵,是大胤的兵。 而他们,是塔塔部的族人。 陆辰安远远看着,旁边是另一个年轻的将领,是这场行动的主要指挥者。虽然多年风沙吹糙了男人的脸,可仍然能让人看出,这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地人。 他当然不是,他是化名张大虎的张裴钰。此时他正窝火得很,一场注定名垂史册的大战,他只捞着打左路,还是左路王川的辅助。他早就看上了谢家军,结果只能看着谢家的郡主带着郡马直接收拢,更是经此大战,重新复苏了谢家军在北地的威望,不要说旁边这个过分俊美的靖北王,就是谢家军旧部季德、赵义、蒋干等人,也都借由战功,迅速爬到他够不着的位置了。 如今主战场已经结束,就剩下些扫尾的工作,眼看着已经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张裴钰一颗心火烧火燎的难受,只怕错过这次,以后都没的仗打了。没有仗打,哪里还有机会! 所以接到陛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