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能普度众生。 果然就听张瑾瑜一张嘴就是家国大义,就是身为女子也当为家国百姓考虑.....她也开始讲故事,讲的是北地百姓遭受北狄侵扰生灵涂炭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还用你讲给我听,真是可笑! 张瑾瑜的故事把柳嬷嬷听得直抹眼泪,把周围丫头听得眼圈都红了,徐士行余光看到谢嘉仪打了个呵欠..... 跟着郡主的陈嬷嬷和如意采月,一个比一个绷着脸。谢嘉仪主仆四人,就好像这个感天动地的正殿氛围里油盐不进的四个铁石心肠。 哦当然还有同样铁石心肠的太子殿下,你甚至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听,还是只单纯走神。 鸣佩觉得谢嘉仪连同她带着的下人,都冷漠得令人发指!她的故事,只感动了无须她感动的一堆长春宫下人。 她自己回味自己的话都恨不得立刻上北地、为国为民,这个坤仪郡主居然无动于衷!这样自私冷血的一个人啊..... 这一刻鸣佩和德妃相视的目光中都是同样的想法。 “你这个表妹——”谢嘉仪的话让徐士行脊椎骨一凉,只有他知道谢嘉仪的意思,其他人都以为鸣佩已经是英国公府的义女,自然可以称呼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就连德妃和鸣佩也是这么听的,只有徐士行深深看了谢嘉仪一眼。 “说话还有点漏风,牙没镶好。” 轰——鸣佩立即从大义凛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对比着她刚才激昂的样子,显得分外可笑。 “她——怎么永远开口都是大义,合着全天下的大义都在她肚子里,全天下就她最大义,我看她不是英国公府的义女,她该是大义的亲闺女!别人都是抠抠索索只顾自己,就她脑子里都是百姓天下,这被陛下下旨永不得晋位可惜了,这心胸这头脑就该母仪天下呀!” 谢嘉仪一席话说得长春宫鸦雀无声,一直到谢嘉仪说完这些话,她都没正眼看过席上的鸣佩。 陈嬷嬷看着自家小主子,她骄傲。这就是得了公主的真传了,对于那些下贱蹄子,连个眼风都不能给她们,别说亲自打骂,就是看她们一眼都是抬举了她们!陈嬷嬷听故事的时候老脸绷着,这会儿看着自家小主子,眼睛倒是有些湿润了。 一旁的高升都怀疑陈嬷嬷不正常,鸣佩姑娘说的那么感人她没反应,坤仪郡主就差指着鼻子骂人,嬷嬷反倒感动上了..... 这郡主府的人都不正常啊这..... 张瑾瑜还以为郡主是无意中戳中了自己的心思,却不知谢嘉仪早就对她那些心思明明白白,快把她身后的助力拆干净了。郡主油盐不进,可张瑾瑜为了大哥前程,还是要博上一搏,这件事只有谢嘉仪出面,才能事半功倍。 她硬是顶着郡主毫不留情的话,咽下去屈辱开口道:“郡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些话本不该说——” 就听谢嘉仪打断道:“采月。” 采月立即站出来把鸣佩的话顶了回去:“鸣佩姑娘真知道我们郡主不喜欢,还非要现到我们郡主面前,是何居心?既然是不该说的话,就请鸣佩姑娘自重,不要再说了吧!” 这边待采月说完,谢嘉仪已经站起身了,故事听完了。故事是个好故事,只是再听第二遍也没什么意思,亏她坐了这么久,还以为长春宫能翻出新的花样,“乏了,殿下告辞,娘娘告辞。” 那边如意已经把郡主的披风手炉拿了进来,就见郡主府人根本没给人留客的机会,一行人动作一个比一个麻利,转眼就服侍着郡主出了殿门。 不过一会儿,就出了长春宫了。 长春宫人个个垂头盯着脚尖,连喘气声都怕大了。殿里,明明坐着三位主子,可偏偏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德妃捂着心口咻咻喘着粗气,鸣佩被堵得脸上的涨红还没下去,就要帮着娘娘拍抚。 徐士行已经起身,依然只是沉默地立在一边。 德妃终于能开口了,伸手指着门口:“太子你倒看看,她真是被陛下宠得没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有一天.....德妃喘着气想着。 徐士行突然想到,如果是谢嘉仪还在这儿,她大概会翻个白眼丢下一句:“要不是你们三番两次的请,以为我会愿意来? ”她必然是这个反应的。 似乎她变了很多,又好像她从未变过。 回到郡主府的谢嘉仪,梳洗后披着长长的头发,踩着软缎绣花鞋一遍遍在寝室里绕圈子,看得一边的采月和采星都有些眼晕。 采月看郡主把大拇指啃得越来越用力,红彤彤一片,忍不住开口劝道:“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