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吃了好几块点心。 徐士行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念念有词的谢嘉仪,眼睛微微发直,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点心渣子。 他住了步子,就那么看着她,一切明明还跟以前一样。谢嘉仪平时端的范儿比谁都重,不过一旦心里有了别的事儿,她这些就全都顾不上了。有时候徐士行都怀疑她的心是不是就那么大,装了这件事就装不下那件事。 旁边采星和如意倒是看到主子嘴角沾的点心渣子,可也不敢上前,从昨天晚上回来郡主就跟疯魔了一样。不让人跟她说话,洗澡的时候都是念念有词,采星插了句嘴,郡主当时就把下一句忘了,看着采星急得要哭。 如意只想着郡主熬了一夜,早膳都吃不下,这时候能吃几块点心也是好的,只敢把茶盏往前推一推,也不敢出声提醒郡主喝些茶水,干巴巴吃那么几块点心就不觉得噎得慌? 徐士行进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他们都退到门口守着了。这边徐士行拿起茶盏递到谢嘉仪嘴边,她不知不觉就着就喝了。徐士行难得笑了笑,又伸手帮她揩拭嘴角的星点粉色点心渣子。 肌肤相触,谢嘉仪才一惊,从那些就是记得滚瓜烂熟也让她有坐上马车被颠得头晕眼花感觉的一串数字中醒悟过来,忙撤身躲开,警惕地看向对面人。 徐士行冷笑一声,伸手给她看,“点心吃得到处都是,哪里还有半点皇家郡主的样子。” 果然就见徐士行白皙拇指上沾着突兀的粉。 谢嘉仪呀了一声,忙忙抽出帕子给他擦了。徐士行隔着帕子,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诱哄一样问道:“昭昭,你心里想什么,要跟三哥说。” 谢嘉仪连帕子都不要了,直接抽出手,本想甩脸子提醒他两句,却又想到接下来两件事都用得上太子殿下,这脸一下子就不好甩得狠了..... 她索性就着太子的话回:“三哥,我想要最坚固的河道,就是连下两个月的大雨都冲不垮的那种,你快帮我看看,现在这个好不好呢?”谢嘉仪说着话把那叠图纸递到徐士行眼下,根本不给他发问的机会,“你先让我说完,不然我可再记不住了。” 谢嘉仪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出两分哀求,她真的是被那些数字图纸折磨得好像狂晕马车的人,她顶着眩晕的感觉硬是撑到了现在,快让她说出来吧,晚了又要多忘记一点。为了这,她连觉都没敢睡,就怕睡起来给忘了。 徐士行的疑惑被谢嘉仪抬头巴巴望着他的眼神都给堵回去了,他点点头,让她说。就听谢嘉仪先还有些磕巴,似乎不确定自己记得准不准,试探着说下去,越来越熟练,甚至有些地方显然她自己也是吃透了的。 徐士行越听越惊奇。既惊奇谢嘉仪怎么会突然对这些感兴趣,又惊奇这些图纸,想法构造都令人惊叹,让对河道工程颇感兴趣的徐士行听得暗自称叹。 终于说完,谢嘉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轻松了,在崎岖山路上颠了两天的她终于可以下车了。 徐士行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觉想笑,可想到她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东西跟一个年轻男子共处一室那么久.....他又笑不出来了。不过总归,是弄清楚了原委,不过是为了图纸。 “太子哥哥,你看看好不好呢?”谢嘉仪想要的是他们二人共同研究出的那套南方河道改造图。 “怎么想起来弄这些?” “我要做些为国为民的事儿。”谢嘉仪答。 谢嘉仪这么说徐士行就懂了,这就是谢嘉仪。她可能一会儿想改造皇宫的膳房,打造古往今来第一皇厨,转天可能就琢磨着行走江湖,做江湖最厉害的女侠,这会儿想要为国为民也不奇怪。 她的脑子不大,想的事儿倒都挺大的。她在兴头上的时候,谁也别拦她,越拦她越起劲儿。等她自己吃了苦头,就会默默改了志向了。也许过段时间,她就想当天下花的花神,也是可能的。 徐士行想到这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她这次找的人.....徐士行看着手中一张张图纸,确实是肚子里有东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