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您留下,也要让族人逃出性命。”黑衣的虚空一族甚至懒得站起来,还是那么软趴趴地坐在那里,没有形象也没有礼貌,“您应该也能发现,这些空间之中有保护反击的手段,它们不是为了让我束手就擒而设立的。” “但您是世界,所以这一切都没用了。”他笑道,拎起身前的书,把它向前丢了过去,“家里进了不速之客或许还能抵抗,家里进来一个军团不如趁早投降。冒昧问一下,您找到这里和我见面,应当不是来欣赏我死前的可悲表演的?” “当年我家里进来了你说的那种东西,我家里人提起刀把它们都杀出去了。”魔族答道,“这其实正是我想要问您的,我的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十分无助,想要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他无助个……,银发银眼的虚空一族表情木然,但下一个瞬间,他理解了。 “您家里的不速之客。”他用手里的书指了指出现在魔族旁边的虚空姑娘,“是指这个孩子?” “族长。”尼塔莎喊道,在可怕的超凡的注视下有点怂又有点怕,像是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出一点依托和良心上的支撑,她伸手好像想要抓住旁边青年大衣的衣袖,“……我们的族人在其他世界鼓动本地的超凡分裂他们的世界,您知道这一切吗?” 黑衣的虚空一族,虚空一族的族长望向她,有一会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想到。”他注视着本族的年轻女孩,平静地说道,“最先来到这里的一位世界是由我们自己的族人带来的。” 尼塔莎感觉自己被骂做叛徒内鬼了,她浑身都有点炸毛,刚刚试图伸出来拉住煌的袖子的手攥紧了,但勇敢地没有退缩。 “您不应当责怪她。”煌淡淡道,“如果不是她,您不会有机会见到我。” 现在不会见到是没找到,但以后不会见到,是找到了也不会有会面了。 虚空一族的族长沉默。 “或许您说的是对的。”他终于舍得站起来,在树下拢龙衣摆,略微欠欠身,“但我不记得我们有族人去到了您的世界。我们只想躲在命运的夹缝中苟且偷生,收拢残存世界的碎片用作物质补充,不曾主动分裂和伤害谁,我想这不算罪过,也不能明白您所暗示的那种前来拜访的理由。” 隔着老远,真神把一块记录水晶扔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虚空一族的族长于是把那捡起来,摆弄一会搞明白,打开就在这里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 过了很久,记录水晶淡黄色的光晕暗淡了下来。 小溪中的水流汇聚到石滩之中,萤火和微光在榕树之下盘旋升腾着。这片小小的天穹之下,一切仍然沉默,只有清淡的水声微弱地传来。 “我不能确定您给的消息,正如我没有办法否认它。”虚空族长说道,表情仍然是平静而没什么波动的,“我族很大,人很多,正如您所了解的那样,我无法确知每一个族人的动向和行为。” 煌挑眉。 “但这是一件好事,您仍然愿意来见我。”虚空族长说道,“求证事实在当下显然不那么重要,那么,您远道而来,有什么是您希望我做的呢?” “你躲避和卸除责任的方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煌按住了尼塔莎,后者注意到了周围出现的人影,那些虚空一族的长老和大人物们而紧张起来,似乎正在为自己叛徒的身份而煎熬和摇摆,“那个偷窃者正在试图分离我们的世界,你们一族应当有许多可以提供给他的技术和保障手段。我们要这些技术,据此找出可以反制他们的办法。” 周围的虚空一族长老纷纷发出不那么引人注目但也不可忽视的骚动,似乎谁也没有想到对方的世界来了就是这样大开口,同时也在为这种要求本身,对方世界的身份而感到难以拒绝。 “请不要这样说,一位尊贵的世界,寿命以千万年记,我相信您不会为我们这样的小打小闹而感到惊讶和意外的。至于您所提议的办法……”黑衣的族长沉默片刻:“……请恕我拒绝。” “如您所见,我族没有感应规则融入世界的能力,现在所有的一切技巧和力量,都从我族天生带有的本质属性中而来。您想要的那种技术,想要解构和把它扩展成别人也能使用的技术,势必会涉及我族固有天赋能力和生物属性。如果我给了您,配合您,您就会拥有识别和针对我们的能力,在群星之间对我们诱捕屠杀。” “我不能把我族的命脉交给您。即使您今天在这里把我们都杀死也一样。星空中还有不在此处的残余族人,聚居地的所有人都失去生命总好过全族面临覆灭的危险。” 煌看了他一会。不能说这是没有被预料到的对话,但对方拒绝的如此干脆,对于聚居地被杀光也不肯交出识别规则的态度又如此坦然,还是让他略微增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