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他家里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为此紫芫还被他的同事开过玩笑。毛绒绒的真皮羊毛毯子搭在沙发上,旁边还摆着她软绵绵的毛绒兔子。 洛芙走过去坐下,把毛绒兔子抱在怀里。现在是下午,魔影没有投射出影像也没有声音。屋里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感到一切都那么陌生。 紫芫是个白痴。 洛芙心想。 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房子,他人不在了,这些东西,留给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孤零零地来,身外之物一样也带不来亦带不走,房子也好,别的也罢,她本来也不需要什么。 但他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留给她,自己在遥远的,谁也帮不上忙的地方孤零零地死去。 洛芙终于体会到了和苏茜出事当时的紫芫完全一样的无力和绝望,她好恨自己的弱小,憎恨导致这现状的一切,却又不知道具体该恨谁。 甚至比那更糟,紫芫是传奇,他比苏茜强太多,也就可以坚持的更久。他会努力活下去,但如果失败,那所有的希望都会变成绝望,而这个过程是如此的,一天天不知尽头的漫长。 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会终于没有人了,洛芙把脸埋进她曾经很喜欢的毛绒兔子里,允许自己哭的肆无忌惮。 她崩了半天,觉得自己这样子不行。 虽然浮空城那帮人完全靠不住,但紫芫还没死呢,她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没得现在开始报丧。 塔尔维亚那边大概是说定不会改了,但未必代表着其他的超凡势力不行。至少她现在身上还有项玉的权柄,也许总也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她就跑到皇后区夏夜行宫后门,拜访布莱兹。 布莱兹甚至没睡醒,披头散发,一脸丧气地接待她。 “我们的能力是一致的。”他看起来也快愁死了,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不是和洛芙一样,还是原因就是洛芙本身,“要是有办法,我们能不去做吗?桓琴是塔尔的行者,紫芫是琼的大神官,你以为他们死掉我们会感觉很棒吗?你不要把我们想成什么冷血动物好吗?” 洛芙很怀疑地打量着他。 “格莱西亚那王八蛋把那把锁和权柄绑在一起了,项玉死了,我们暴力破解里面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他甚至不愿意让那玩意脱离自由领的范围。”他对洛芙说,“你也帮不上忙,你拿的是古兰德权柄,和艾瑞尔塔权柄除了共同的曾经主人以外没有交集。赛孚瑞亚倒是说不定行,但她……” 洛芙差点跳起来:“赛孚瑞亚冕下可以?” “她是权柄正经的下一任主人,虽然没拿到手,但多少有些不同之处。而且力量只是传奇巅峰,不超过那玩意的承受极限。如果说着合格世界上还有一条可行的道路,那就只能是她了。”红发一副操劳过度之后就睡了两个小时的凡人一样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她一般的屁事都不管的,就算别人跪着求她……” “我知道了,我会去跪着求赛孚瑞亚冕下的!!” 布莱兹:等等……发生了什么?“倒也不必跪下来求……” “感谢您布莱兹尊陛下!”洛芙扑过去抱了他一下,风一样冲了出去,“您最好了!” 布莱兹:!!?? 洛芙跑掉了。 红发在原处坐了一会,人还是傻的。 随后他笑了起来,笑容里有些无奈和嘲弄的意味,头发还乱着,脸上却哪还见什么睡眼惺忪:“唉,年轻人,愿你成功吧。” ……要是不成功,琼和塔尔可不太擅长表演真情实感的悲情戏码。 维纶斯走了进来,望着洛芙离开的方向,有些皱眉头:“塔尔维亚大人真的……” “让我当了一回好人。”红发单手支着脑袋,端桌边的红茶喝,“唉……呸!这是啥?新来的茶叶吗?好难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