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是个没有能力的儿童。那个女人踏着火焰从天边而来,只用一眼就把他强大高贵的父母压倒在地,强大的像是乌云和山岳,让人没有反抗的可能。 那个女人对母亲说,她是传奇,他们要为了世界的延续做出很大牺牲,要母亲发誓,在那以后不会对联邦动手。母亲不肯,她是自由民,不是诸神的狗,凭什么要因为她的一句话失去未来的某种可能,对联邦动手的自由。 那个女人的眼神冷漠无情:“向我发誓,或者死。” 母亲毫不退缩,把他抱了过来,“我儿子才六岁,他要和我一样自由,我不会对你发誓的。” 项玉深深看了她一眼,下一刻,怀抱着他的母亲的头颅就爆出了一片血雾。 她根本没有顾忌她还有六岁的儿子,连问都没有,只是扭头问父亲,“你呢,奥西维利,你也不肯发誓,告诉我你儿子只有六岁吗?” 父亲……他强大的父亲,自由领谁不尊称一句上神领主的父亲,无所不能,稳重而全知的父亲,跪在那个女人面前,站都站不起来。 沉默一会,他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他向权柄,向项玉,向巫师的皇帝,上古神族的神明低头发誓,发誓战争后无论联邦情况如何,他不会做对世界秩序不利的事,直到秩序世界的力量恢复到不低于现在的水平。 那女人接受了父亲的誓言,扭头就离开了,对于她杀了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没有一句安慰和羞愧的话语。那之后的许多年,艾佛里才断断续续地了解到,那天自由领的各位领主,和母亲平辈论交的超凡,尊敬母亲的上位神,有多少都遇到了和母亲同样的遭遇。 “他们可以为了他们的正义杀了我母亲,我同态复仇,有什么错。”他对他联邦出身的父亲说道,“我知道你顾念自己那些所谓的故旧,我不强求。但项玉一个死人,不活过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必须死。还是说,你不会认为她的牺牲令人敬佩,我母亲死的活该吧?那我就要怀疑,你当初说爱她,到底是多么的爱了。” 最后那些话,他说的时候语气阴恻恻的,充满着讥讽的味道。 黑衣的父亲沉默片刻,尽量用理智的语调答道:“艾佛里,你可以说项玉作恶多端,双手沾满血腥,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做出的牺牲是真的,诸神或许有许多不好,但到底大节无亏。” 他儿子眼看又要爆炸,黑衣人片刻不停,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忘记你母亲,这是两码事,我会为她讨回公道。你认为格莱西亚的做法可行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那就好,如果你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我不介意随时提醒你。”白衣面具青年把手里的一截肠子提到了面前,冷笑起来,“诸神说的好听,不还是不把我们这些自由领的人当人看。也就只有他们手下那些被洗脑的狗会相信他们的鬼话,呵,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他手里那节肠子的颜色由原本新鲜的紫色变成了某种发黑的颜色,随后长出许多突起,像是触手一样向外扭动伸展。 黑衣人看在眼里:“你还是少接触这些东西为妙。” “为什么?这可是母亲当年的看家本领。这个用毒的法子还是要人才好用,畜生不顶事,父亲也不想这个法子失传吧?” “否认别人会否认自己,你这样自己的心性会被影响。当年你隔空施加影响下麻药,在大都不触发警报麻倒继承人的法子应该已经使不出来了吧?” “有什么关系,那之后他们加大了保护力度,就算还能用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在和别人起冲突的时候还能起到一点出其不意的小作用。况且这可是母亲的能力,我觉得把它用在为她复仇上,也是一个很好的做法。父亲觉得呢。” 黑衣人觉得自己管不住这个儿子了。 或者说,许多年来,自从妻子死后,他对这个孩子浇灌溺爱,导致他从来没有被管住过。 只是……这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