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仍然还是惊惧的,只是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此刻放在紫芫手心里的手指尖还在抖。 “我没有。”紫芫把她失血虚弱而显得冰凉寒冷的手拢在手心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和温暖,“吓到你了对不起,没事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洛芙看着他,仍然害怕,瑟瑟发抖。 紫芫看着她,知道她受到了极大惊吓,精神也受创难以调整,心疼的不得了。他顿了顿,轻轻向前靠过来,把她拢进了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他用温柔的声音轻轻说道,完好的那只手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不怕了,都过去了,乖啊。” 他在家养的状态好一些,从被子里出来身体是温暖的。他有温度,柔软,会动,心脏还在跳,身上是洛芙很熟悉的淡然的味道。 活的。 洛芙感到自己的惊惧稍微缓解了些许,她单手抚上紫芫的后背,感受着手下消瘦但温暖的身体,很难过地嗯了一声。 紫芫的睡眠有问题,他刚刚喝了药,并没有坚持太久就陷入了沉睡。 洛芙惊惧的厉害,本来是睡不着的。但架不住她身体状况和精神也差到爆炸,她虚弱难受,也难以维持长久的清醒。紫芫的床很软,紫芫很温暖,她稍微放松了一点,很难说是昏迷还是再次进入了睡眠。 洛芙是在她有点熟悉的房间醒来的。 就她一个人,没有紫芫,就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她精神受创,惊惧没能完全平复,还在循环回想紫芫死掉的一幕,感觉突然再次糟糕。 她掀开被子跳了出来,在侍女琪安娜的呼喊声中往楼上紫芫的卧室跑去。 房间里的摆设一样没变,还是夜空一样的柔软立柱床。只是那里的被面平整而干燥,并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洛芙吓坏了。 她开始挨个房间找,把二楼的房间找了个遍。并没有任何人,好像紫芫真的没有在这里,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有些事还是发生了,她所恐惧的,她不能接受的—— 她找遍了二楼,顺着楼梯往下,在楼梯口看到了端着马克杯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紫芫。他穿着宽松的居家短袍,仰头看着楼梯上的洛芙,神色柔和还带着点惊讶,似乎是因为受伤收缩精神感应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了。 洛芙在楼梯口盯着他站了好一会,突然转身就跑,像是害怕的兔子一样跑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总之在二楼所有的房间门口看了一圈,她躲无可躲,跑进紫芫的卧室,钻进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了黑暗里。 然后,在这样温暖柔软的黑暗之中,洛芙缩成一团,无声地大哭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总之就是积压的惊慌和恐惧突然爆发出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是梦,紫芫真的还活着。 她哭得人都傻了的时候,感到有人坐到了她身边。紫芫伸手轻轻放在了她裹着自己的被子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陪伴在洛芙身边,等待她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很久,洛芙哭够了,感觉自己的脑子恢复了清醒,没有在一直害怕了。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把眼泪抹干,掀开被子钻出来。 紫芫递给她手帕。 “紫芫。”洛芙不接,拉过他的手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真实地回答我。” 她满脸泪痕,但神情严肃的很。紫芫有点惊讶:“你问。” “如果有一天,我被发现非死不可,你会根据职责所在杀了我吗?” 紫芫:……??? “我没开玩笑。”洛芙对他说,神情万分严肃:“无论答案是什么,我想知道。” 这次的事情让洛芙意识到了一件事,即紫芫是有自己职责生活和行为方式的独立的人。他对事情有自己的判断,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这次他会因为让她危险一下而给她这种选择,下一次他会还会这么做。 但他也用生命保护了自己,并且洛芙知道他做的是对的,所以她也并不责怪他。 或者说,她知道自己在问紫芫一些类似于我和你妈掉水里的过分问题,唯一不同的是无论紫芫怎么样回答她都会说接下来的话。她也知道自己很过分,但这也算是她对紫芫仅剩的一点脾气了。 紫芫看着她,大概也能明白是什么使得她问出这种问题。 “为什么你非死不可?”他问洛芙,“你做了怎么样的坏事被认为非死不可?” 好问题,洛芙想了想,脑内闪过的画面让她觉得自己真那么干了确实该死,而这个世界又不像她前世看的小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出现不了以身世或者误会定生死的恶劣事件:“呃,不是,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生命和更大的更有价值的利益相冲突了怎么办。如果我活着,就会有成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