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廉全身筛糠般发抖,牙齿相击,格格作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天见吓得他够了,喝问:“卞陵阳一架如今在什么地方?” 刘清廉颤声道:“回……回大人……他……他……他是在……” 牙齿咬破了舌头,话也说不清楚了,过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的道:“卑职大胆,将……将卞陵阳一家,都……都扣押在府衙门里。” “哦?”叶天摸了摸下巴,问道:“你拷问过没有?他们说了些什么?” 刘清廉跪伏在地,语态非常之恭敬:“卑职只是随便问几句口供,他什么也不肯招。” 叶天沉声问道:“他们当真什么也没说?” 刘清廉道:“没……没有。只不过……只不过闯贼寄来的那封信,干系实在是太大了……” 叶天把那封信收入袖中,点了点头,然后露齿一笑,伸手拍拍他肩膀,说道:“本王看得出来,这的确是一封反信,所以本王不会偏袒卞陵阳的。好!运气真好!这件事倘若你不是来跟我说,那就大事不妙了。皇上说我是福将,果然是圣上的金口,怎么也错不了啊,起来吧,收到这东西,你的功劳可是不小啊。刘大人受惊了,刚才本王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大人对皇上的忠诚而已,哈哈,好!刘大人对皇上可谓是中心无二,其心天地可鉴啊!” 刘清廉肩头给他拍了这几下,登时全身骨头也酥了,他还以为这位王爷偏袒卞陵阳不让自己接手这件案子呢,没想到这王爷是在试探自己。只觉自出娘胎以来,从未有过如此荣耀,不由得感激涕零,慢慢站起身,呜咽道:“王爷如此眷爱,此恩此德,卑职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王爷是福将,卑职跟着你,做个福兵福卒,做只福犬福马,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叶天哈哈大笑,提起手来,磨摸他脑袋,笑道:“很好,很好!” 先前叶天大发脾气,刘清廉跪下磕头,已除下了帽子,叶天手掌按在他剃得光滑的头皮上,慢慢向后抚去,便如是fu摸一头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一般。 叶天沉思了一会儿,小声问道:“这件事情,除你之外,还有旁人得知么?” 刘清廉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卑职知道事关重大,决不敢泄露半点风声,若是传到了巡抚耳中,王爷和卑职就半点功劳也没有了。所以卑职只是带兵将卞陵阳和它妻女秘密抓了过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 “对,你想得挺周到的。那咱们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让抚台、藩台他们得知,抢先呈报朝廷,夺了你的大功。”叶天嘴角含笑,笑的很诡异。 刘清廉心花怒放,接连请安,说道:“是,是。全仗王爷维持栽培。” 叶天把那本书踹入怀里,说道:“这本诗集子有屁用。”说着,他凌空一掌拍去,那本诗集顿时化为碾粉,刘清廉吓得s慌腿打颤,生怕这位狠爷向杀流贼一般将自己给灭了。 “对了,你悄悄去把卞陵阳和他的夫人都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