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 刘清廉大喜,忙请个安,道:“谢王爷栽培。” 叶天微笑道:“不如来给我做看门的门房,要不然就给我抬轿子。我天天出门,你就可见到我了,哈哈,哈哈!” 刘清廉大怒,脸色微变,不过却依旧陪笑道:“那好极了。给王爷做门房,自然是胜于在金陵做府衙。卑职平时派了不少闲人,到处打探消息,倘若有人心怀叛逆,诽谤皇上,诬蔑大臣,亦或是吃里扒外,卑职立马就能知道。这等妖言惑众、欺君罔上的大罪,卑职向来是严加惩处的。” 叶天笑了笑,心想这人倒有几分口才,深通做官之道,很了不起。 刘清廉又道:“倘若是贩夫走卒,市井小人,胡言乱语几句也无大害,最须提防的是我们这些吃俸禄的,皇上降下恩德不知回报,反而还做些人神共愤之事,写出的文章更是含沙射影,平常人看了,往往想不到他们借古讽今的恶毒用意。” 叶天斜睨了他一眼,道:“那不更好?别人看不懂,那就没什么害处啊。” 刘清廉沉吟了一下,应声道:“是,是。虽然如此,终究其心可诛,这等大逆不道的文章,是万万不能让其流毒天下的。”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手抄本,双手呈上,说道:“王爷请看,这是卑职不久前得到的一部诗集。” 叶天接过诗集,随便翻阅了几下,没有立即开口。 刘清廉拱手道:“王爷请看,这首诗题目叫做《祭山河》。这卞陵阳所写的,写的是一尊铜炮。” 叶天一听,倒有了些兴致,问道:“这诗也是反诗?” 刘清廉答道:“的确是。眼下我大朝气运正虹,这姓卞的却去做诗歌讽刺的先帝安置的那尊铜炮锈蚀,不是在讽刺大朝锈蚀斑斑无可救药吗?这人心怀异志,那是再也明白不过了。我大朝奉天承运,驱除反贼,众百姓欢欣鼓舞还来不及,这人却为何见了讽刺太祖设立的那尊大炮,说大炮锈蚀,多年未用!” 叶天笑了笑,道:“你连人家说的几句话都要管,真有出息啊?对了,这铜炮在哪里?我倒想去瞧瞧。还能放么?皇上是最喜欢大炮的。” 刘清廉讪讪笑了笑,回答道:“据诗中说,这铜炮是在荆州。” 叶天脸一板,说道:“既不在金陵,你来罗唆什么?你做的是金陵府衙,又不是荆州府衙,几时等你做了荆州知县,再去查考这铜炮吧。而且这不过是一部普通诗集,能看出什么?人家看大炮流锈蚀了感概几句也能治罪?你真当我闲着无聊糊弄我是吧?” 刘清廉大吃一惊,心想去做荆州知县,那是降级贬官了,此事不可再提。当即将诗集收入袖中,另行取出两部书来,说道:“王爷,这卞陵阳的诗只略有不妥之处,的确不好治罪,王爷恩典,不加查究。但是这两部书,却万万不能置之不理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