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这就是自己的国家,这就是在自己父王苦心经营下的国家。 她见脚下跪着的年轻媳妇年纪只在二十五岁以内,虽然面黄肌瘦,却是细眉大眼,五官端正俊秀,故意用锅烟子和路上的灰土将脸孔抹得很脏。她明白了:这年轻媳妇既要抱着男孩,又要搀扶婆母,所以才丢弃女孩。 朱媺娖问道:“你家的男人呢?” 别人替婆媳俩回答道:“爷爷去年死啦。娃儿的爹前天给衙役们抓到城里去坐班房了。” 朱媺娖又问道:“为什么抓去坐班房?” 一个女人说:“还不是为着欠了两年钱粮!” 朱媺娖脸色一白,差点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感觉鼻头酸酸的,有种放声大哭的感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乡亲们,快回村去,不用惊慌。我们叶家军和其它军队不同,决计是不会伤害平民百姓的,而且有我们在,那些官吏不会拿你们怎么办的。你们赶快放心回街里去吧!” 她转身向亲兵小声说了几句,两名亲兵各掏出来一些散碎银子交给朱媺娖,由她将一部分交给这婆媳俩,一部分交给一个白胡子庄稼老汉,嘱咐他散给最穷苦的人们,随即和亲兵们腾身上马,飞奔而去。 百姓们来不及说出来千恩万谢的话,几个女骑兵的影子已经远了。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自称叶家军的人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的士兵,长的好看心地还特好,尤其是刚才那个领头的,就跟观音菩萨似的。 看到几人归来,叶天笑了笑,淡淡说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和在皇宫里面见到的东西有些不同?” 朱媺娖勒住马儿缓缓行到叶天身前,眸子里挂着复杂的神采,她长出了一口气道:“国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当官的不体恤百姓肆意欺压,将他们完全逼迫到了绝路上,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流贼出现!” 叶天淡淡说道:“这个国家早已行将就木,如今被我强行改变运行的轨迹,带来的结果不过是天下黎民的苟延残喘,他们身处地狱,而且这种地狱还必须因为我的到来而继续持续下去,公主殿下,这份罪过,必须由你来承担!” 朱媺娖一愣,有些不解。 叶天继续说道:“我叶秋风并不在乎功名,见惯了生生死死,根本就没有兴致去管天下之事,每个朝代都有它运行的轨迹,明朝的灭亡早已成为必然,可却被我生生救活,而让我出手的原因,便是在你身上,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为了你,我只有逆天行事,老天惩罚不了我,但这份罪责必须有人来承担,而这个人,就是你!” 闻言,朱媺娖脸色更加苍白了,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肩膀变得异常沉重,这是一份责任,是自己丈夫在剿灭流贼后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