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之年,却仍旧放不下心中那份执念。 乔严令杀猪一般地哭号着:“王爷饶命啊。”他连滚带爬地将大理寺的地面擦得分外光亮。 穆兆哆哆嗦嗦地跪在堂下,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此事下官真的没有参与,真的没有啊。” 苏小千岁挑眉看了他一眼:“本王自然是知道的,以你这样的胆色,想要瞒过这样的大案,也确实是难为你了。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做不了好官,不代表种不了好田,你明日便请旨回家养老去吧。”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穆兆这身子骨卖红薯是指望不上了,但拔拔杂草的力气还是有的。 沈括是沈衡和苏小千岁亲自去牢里接出来的。而林方知和乔严令二人同他错身,被关进大牢。 他怔怔地看着面色惨白的林方知,贴着墙根问了一句:“林大人这是牢房一日游吗?”气得林方知险些一头撞到牢柱之上,倒地而亡。 他们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做了伪证的几个人还在受刑。在路过柳红玉身边的时候,千岁爷突然“咦”了一声,然后蹲在她身前,认真地掏出一张白纸以及几张银票。 “这是图样和订钱,做好了帮我送到沈府,满意了我会给赏银的。” 还记得这档子事呢? 素来以面无表情著称的郭先生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心想他果然是想要这三样东西。 沈府门庭大开,他们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这东西是老早就备下的,用桂圆公公的话说:“我们家小王爷旁的本事没有,做正事的时候却是极其靠谱的。” 一顿家宴,六双筷子,简单的菜色,竟是比吃山珍海味还要香甜。 桂圆搬着小凳子坐在旁边,起初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主仆同席、尊卑共享,在看到道道左右开弓的架势之后,也逐渐放松下来。 可能这样的生活只能在沈家看得见,可能这样的尊重也就只有苏月锦这样的王爷会给予。 他桂圆何其有幸,能遇上这样的主子,碰到这样的一家人。 用过饭后,沈括甚有眼力地扯着自己的夫人回了书房,留下厅内的两人,各持一盏香茗,两两相视。 沈衡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不自在,埋头刮着碗边,轻声道:“那个,我爹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 “嗯。”他倒是应得爽快。 她顿了一下,又道:“若是没有你,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我是诚心说这句话的,真的。” “嗯。”又是一声轻哼。 沈衡听后觉得有些无奈,抬眼对上他那双晶亮晶亮的眼睛。 他今日多饮了两杯,懒洋洋地靠在桌边,总是有些苍白的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 “就这些?”他似乎有些不满她的态度。 可怜沈大小姐苦思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还要如何客套。 苏月锦略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握上她的手,微微使力便将她搂了个满怀。 桂花酿的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伴着微醺的醉意。 沈衡横了他一眼:“那你还要怎样?” 他笑得如纨绔子弟一般,呼出来的热气流转在她耳边:“不怎样,差事办得好了,自然是要讨赏的。”随后,沈衡的耳垂便被他张口含在了口中。 沈衡只觉得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全身软绵绵的。温润的唇瓣一路顺着脸颊吻上她的嘴唇,缓缓相依,微凉,又让人燥热无比。 他的呼吸似乎比往日急促了些许,摩挲的力道异常磨人。 她实在经不起这番挑逗,情不自禁轻哼出声,换来他更猛烈地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又像是贪婪于蜜糖滋味的孩子。 搂抱在她腰际的手勒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