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诗,他说,两人要是长久时,不在乎朝九晚五的。” 林曦和看着她大笑道:“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是他笑完,又不笑了,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那你可明白这诗句里的意思?” 她仰起脸看他,坦荡地说:“大概是,两个人即将分开了,但心里的情谊还是有的,所以就算不常见,回来的时候还是能同原来一样好。你走了之后,我也不同旁人玩,你也不要。” 林曦和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顶,道:“好,我也不跟旁人玩。我的衡衡这么特别,我怎么还会看得上旁人?” 沈衡从来没见过他那般认真的神情,不知怎么就红了脸,伸手推着他,道:“你进去嘛,我先走了。”而后也不再逗留,转身便跑走了。 夕阳之下,一个锦衣少年手持一本书卷,傻傻地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似乎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或许是,天暖了,抑或是,花要开了。 太学是供皇室子弟们读书的地方,林曦和作为愉贵妃的嫡亲侄子,也算是借了这位姑母的光了。 进去之后,环境却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他每日除却上下打点,还要忙于应付夫子们留下的课业。 在家独大的嫡子,突然来到这个即便自己的爹位列当朝一品,依旧要点头哈腰的地方,难免会觉得不适应。 开始的时候,林曦和尚有一些闲情逸致,让身边的近侍送几封信带出去给沈衡,忙到后来,三五十天才写一点什么。到了最后,他就只是将那丫头让人带进来的东西随意看看,这便是算了。 而林曦和的信,沈衡一直都很珍视,无论长短,都好好地收在一只木匣子里。 那是她爹买来给她装首饰的檀木的锦盒,上面刻着好看的雕花。 她想将两人所有的回忆都珍藏在里面。 可是渐渐地,随着那信上面字数的减少,就连她这般没什么学识的人都看出来了。 他大概在忙吧。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那日之后,她也曾问过她爹,秦观的那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括奇怪地看着她,却是叹息一声:“你年纪尚轻,等你大了爹再讲给你听。” 可她似乎明白那里面的意思,也朦胧知晓了,林曦和那日眼底的那份灼热到底是什么。 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带着一种旁人不能理解的幻想。林曦和不回信,她便每日将他写给她的信拿出来翻看。偶尔傻笑,偶尔出神,然后依旧每天写一些身边的趣事告诉他,像一个急于诉说的孩子,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再收到他的回信时到底是什么时候,沈衡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那上面苍劲有力的小篆比往日精进了许多。 她欢喜地跳到房檐上,踩落了好多碎石。 之后,他们通信越来越频繁,甚至她晌午写的信,日落之前便能看到他的回复。 那段时间,她此生都不能忘怀。游走在笔尖之下的只言片语,流转在文字之间的青涩情愫,是那样美好,那样纯粹。 快要到年关的时候,林曦和从宫里回来了。 她穿着刚做好的新衣,站在门口迎他,笑得一脸端庄。 他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错愕,似乎没想到那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丫头竟然也可以有这般安静的时候。 他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轻笑道:“你这是出门之间喝了什么治淘气的汤药了,怎的这样乖巧?” 她大笑着扬起手中的信纸,道:“不是你说,姑娘家偶尔顽劣是娇憨,太顽劣了便成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