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何人会在廖宅中接近谢老。” “是。”刘君堂应下,“那学生?” 姜二爷指点弟子,“谢老与秦相政见不合,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初入仕途,不宜牵扯其中。” “是,多谢恩师开悟。”刘君堂虽未行大礼,但言语颇为恭敬。 姜二爷倾身,又道,“待会儿回了廖家,在婚宴之上,多灌廖传睿吃几杯酒。” “是。”被廖传睿请来迎亲加挡酒的刘君堂二话不说,立刻应下。至于恩师为何要灌廖传睿吃酒,刘君堂心知肚明。私心里,他万分羡慕廖传睿,若他得幸娶姜三姑娘为妻,便是被恩师扔进酒缸里也心甘情愿。 姜二爷叮嘱完弟子,心满意足地与三弟一起去招待宾客饮宴。宴后,姜二爷与三弟回北院,送侄女出嫁。 堂中,母亲和大哥含泪,跪在地上的侄女泣不成声,站在两边的众人也在抹眼泪,哭得最狠的居然是大嫂,这也…… 姜二爷忍不住瞪了一眼廖传睿,十分像将他一脚踢出去,不过木已成舟,他只能忍着。姜二爷上前与妻子一起安慰母亲和大哥、大嫂,又叮嘱侄女几句。吉时已到,陈氏为庶女盖上盖头,姜大郎上前背起妹妹,送她出嫁。 姜家儿郎跟护在大哥四周,姜家姑娘们泪水涟涟地跟在兄长身后,声声与姜慕筝道别。 一行人到了垂花门边,刘君堂一眼便看到了红眼角和鼻尖的姜三姑娘。见她这边我见犹怜的模样,刘君堂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杨朝科连忙伸手拉住他,低声道,“别动,还不到时候,等九如过去咱们再跟上,你现在出去,会被人误以为你要抢亲。” 刘君堂连忙后退一步,站在杨朝科身边,收敛心神垂眸静待廖传睿过来。 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一对新人身上,但江凌却看到了这一幕。如此看来,刘君堂对三姐用情甚深,或许…… “二姐,如果姐夫欺负你,你就派人回来叫我。” 听到妹妹带着哭腔的声音,江凌的注意力霎时被拉了回来,带笑回眸看妹妹。 回想这几年与二姐相处的点点滴滴,姜留也万分不舍,抽着小鼻子拉着二姐的衣袖叮嘱着。 姜三郎也带着哭腔道,“二姐也告诉我一声,我虽然打不过胖六,打二姐夫不在话下!” “好。”姜慕筝哽咽应了。 背着二妹的姜大郎抬眼看向走在身前的廖传睿,忍不住笑了。 凑到廖传睿身边的刘君堂几个幸灾乐祸地挤了挤他的肩膀,“九如兄可听见了,以后可敢欺负嫂夫人?” 廖传睿笑道,“不敢,更不舍得。” 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情话已是十分大胆了,众人立刻起哄,伏在大哥背上的姜慕筝羞得小脸通红。 送二姐上花轿,看着她远去后,姜家姐妹们站在门前,心里空落落的。姜慕容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打起精神道,“好了,二妹有大哥和弟弟们护送着,咱们进去吧。” 姐妹们往回走时,姜慕锦嚷嚷道,“六妹妹,刚才三哥是不是又给你叫胖六了?待会儿回去后你告诉大伯母,让大伯母揍他!” 她这一句话,把一群人都惹笑了。姜留还未开口,廖春玲便拉着她的胳膊央求道,“表妹还是别告诉大舅母了,你直接找三哥帮我借他的绣虎几日可好?我家有几只特贼的老鼠,家里的猫怎么也抓不住。” “好。”姜留满口应下。 绣虎是去年针线房的小三花猫生的,一只白毛带橘色斑点的小公猫,还是那一窝猫里最弱小的一只,现在却是家里抓老鼠最厉害的一只。可以说,这只猫是三郎一把屎一把尿养活大的,三郎恨不得天天晚上把它揣在被窝里睡觉。三郎敢当着这么多人叫她胖六,如果他不借绣虎,姜留就去找伯母,伯母也会把绣虎抓了送给她。 虽然姜留现在已经不反感“胖六”这个称呼了,不过她还是满喜欢看三郎挨揍的。 见表妹喜笑颜开,六妹妹傲娇地抬起了小脑袋,五妹妹笑出了小梨涡,姜慕容也忍不住笑了,“就是没有这事儿,你们那院里有老鼠,也该把绣虎抱过去捉了。姑姑都快生了,怎么能让几只老鼠在家里添乱。” 是啊,姑姑怀胎快十月,该生了。姜慕燕转头问表妹,“你可去观音庙上过香了?” “上过了。”廖春玲这段日子,差不多把康安的寺庙和道观中的神像拜遍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