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现在确实要去见一趟小男孩的父亲,如果情人没有说谎,有关妻子死后化煞,男主人可能从始至终都知情。 白辞忽然开口:“也许你留在医院更合适。” 边说看向病房:“坏事做多了,早晚被秋后算账。” 罗盘七顿住脚步,想到煞的寿命最多也就十余载,案子发生在七年前,女主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是强弩之末。消失前带走要自己命的人,再正常不过。 最终以防万一,他还是留了下来。 白辞和林云起离开后,罗盘七打电话和聂言汇报情况,通话结束前发表了一句个人见解:“白辞好像是要亲自去见小孩的父亲。” “他对这桩失踪案很上心,”聂言语气听不出波澜,“你觉得是为什么?” 罗盘七想了下:“因为爱吧。” “……” “白辞不是和林云起告白了?”罗盘七:“他还被雷劈了,我相信他们是天理难容的真爱。” “相信你下个月奖金没了。” “……” · 夜色茫茫。 林云起的小皮卡被雷劈过后,毛病竟然全好了,从前速度一快车盖就有异响,现在再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去见小郁爸爸?” 白辞点头。 车厢内迎来短暂的安静。深更半夜,高速路上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深夜电台放着应景的恐怖故事,林云起想起去找洪盛仓的舅舅时,白辞曾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天他专门找来灵媒,会不会是后悔,想借灵媒之手除掉妻子?” 如果是这样,女主人未免也太可悲了。 不料白辞给出了否定答案:“想要灭掉煞,最方便的法子是毁了头颅。” 林云起在林间看到的棺材,里面只有身子,没有脑袋。 “脑袋应该被他藏了起来。”白辞淡淡道:“人成煞,远没有万年古木说得那般容易,还需要有人自愿献出二十年阳寿。” 林云起怔道:“二十年?” 白辞颔首:“煞最多十年寿命,想要违背天理,就需要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代价。” 林云起第一时间想到小男孩,白辞却是摇头:“你没发现,这家男主人的头发黑得不太自然,鬓角还是白的。” 前方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林云起下意识要打方向盘,却被白辞按住。骸骨狗闪电般跳出去,抓住野猫放去安全地方。 林云起出了一身汗。 白辞笑道:“紧急打方向盘很容易造成追尾和翻车,但大部分司机,还是会条件反射这么做。” 可如果事后让司机深思熟虑后再去选择,其中肯定有选择直接碾过去的。 “人从来都是矛盾的结合体。”白辞嘴角的笑容消失:“他想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藏在山里的万年古木。” 对男主人来说,这就像是和恶魔做了一场交易,偏偏自己的孩子喜欢去找恶魔玩,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林云起嗤笑:“他不是还想绑架亲儿子,好给公司做危机公关?” 晦暗之色一闪而过,白辞看向窗外:“所以我说,本性难移。” 路过的别墅几乎都是熄灯状态,只有前方一家还灯火通明,十分有违和感。 石凳上坐着一道身影,女主人一袭黑裙,戴着顶复古的帽子,郑重的像是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一般。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