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音乐节结束,叶春江把他们先送回到家。他们的行李放在他的车后备箱中,两天两夜真积攒了不少脏衣服。到家之后,林信书让他先去洗澡,把两个人换下的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汗流的太多,捂着难闻死了,不如赶紧洗干净。 弟弟很快洗完,披上睡袍就走出来了。她也准备去清理自己,见他脸上还有彩妆没卸干净,唤他过来,用黄蔚然送他们的小瓶卸妆油给他重新涂抹,打圈按摩一会之后再拿水冲掉。亮片太难卸了,哪怕洗了两回脸,还有不少极细的颗粒残留在肌肤里,她又不忍心拿毛巾硬擦,只能放着不管,寄希望于多洗几次就没了。 反正着急也没用,她慢吞吞给自己好好洗一遍,卸妆油,肥皂都用上。她的身体喷了太多亮片,泡在水里的时候,她又惊又想笑,连洗澡水上面都漂了不少亮晶晶的大闪片,怪不得今天晚上她感觉自己的腿上痒痒的,原来是亮片太厚,皮肤闷得不透气。 林含璋头发吹到半干,又刷完牙,她还没洗好,他觉得,他不想等了。 他脱掉睡袍,赤身裸体走到浴室,要进浴缸。她正闭目休息,听到动静赶紧制止他。她要先把水放掉,重新蓄水,然后他才能进来。他好不容易洗干净,泡回脏水里,再沾染一身闪片,到时候还要重新洗一遍,她不想折腾那身细皮嫩肉。 跨步进浴缸,水刚没过脚脖子,她其实在躺下的时候给自己扩张过了。果然没怎么费劲,他半躺半坐,她骑到他身上,那根粗长,硕大的性器就轻松进去叁分之二,“忍好久了吧?今天你累不累呀?” 洗衣服的时候,她抓紧时间卸脸上的妆和刷牙,现在的她是白桃味的,他们新牙膏的味道。这些东西都是他选购的,因为他实在对常年不变的云南白药厌烦了,他的父母每半年就会往家里添置大量日用品,经年不改。他用了十几年白色香皂,用了几年薄荷田七,又用了几年云南白药,一成不变的生活虽叫人安心,可每每想到这些都是父母给他建构出的,他就忍不住逆反。 她歪头,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他,“还好,不太累的样子。”她的唇碰触到他的嘴唇,她伸出舌头,暗示他打开,他轻轻开启牙齿,舌头果然灵活地在他的嘴里挑逗他的舌头,他没有热情回应,只是任由她动作。 与此同时,她开始慢慢的,轻柔的晃动腰肢,有意识地放松下身的入口,试图纳入他性器的全部。她已经做得熟练了,这是她最熟悉的姿势,只是她现在正主动亲吻他。亲吻也好,骑乘也罢,这些动作都快刻进她的潜意识里了,她光凭惯性都能做好。 只是今天的吻她做得格外轻松愉快,和音乐节没关系,音乐并不能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改变,然而他们之间近一年来成千上万次亲吻可以。哪怕她自以为没有加入情感,但是他们唇齿相依那么久,某些变化早就是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发生了,他们尚未发现而已。 肉体和意志是分离的,但是它们又紧密联系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意志附着于肉体,肉体的反应可以直接作用于意志。意志力是很脆弱的,没有多么强大。所以每当有人强调某人意志力多顽强时,某人超越了疼痛,某人战胜了病魔,某人压制了本能的时候,大众总是赞赏这些人,赞美他们的精神,颂扬他们的意志,仿佛做不到的人就是失败者,就是无用之人。 然而,健全的身体才能产生健全的灵魂,这句话几乎可以等同于真理,普通人不要试图去挑战自己,试探人性。只要想想以硬汉着称的海明威,能写出《老人与海》这等坚硬无比作品的海明威,最后因难以忍受疼痛而饮弹自杀,应该也能冷静了。一时的疼痛,一瞬的本能,忍耐起来总是容易的,但是如果将时间无限拉长,延续到不知何时才能结束,那想坚持到底,就如同生活在地狱里,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大部分人绝不会比海明威更有毅力,比他更能忍耐,大部分人减肥都做不到,每顿饭少吃半碗就要了命,每天跑叁公里都坚持不了。 更何况如果要谈论自己的意志力,先想想自己是身体状态吧。有些成功者一天只要睡叁个小时就能精神奕奕,有的人一天睡不到12小时就无精打采,非要拿两者对比,就有点欺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