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你是不是故意的?!” 病房外。 一个年轻男子神情激动地骂着些什么,他越说越难听,对面的女子脸色也不太好,眼圈乌青,一看就是熬了许久没睡。 “要是陆哥有什么问题,你也别想好过……” 时间倒回昨夜。 时锦看到那锅粥的颜色就头疼,她皱着眉给陆深盛了一碗,犹豫着问:“还是别吃了吧?” 陆深却早就习惯了时锦的厨艺,压根就没往菌菇中毒那方面想,只以为这是时锦正常发挥的水平。 于是,他连嚼也没嚼,囫囵吞下。 等蔡助理一声大喝,时、蔡、宋叁人才手忙脚乱地把陆深给送到了医院抢救。 “最近是野生菌中毒高发季,你们小年轻哟,不会做饭就不要做嘛。” 陆深被推进去之前,医护人员如是教诲。时锦听了自责,小蔡听了难受,俩人一声不吭地等在门外。 “时姐,都怪我,不该要那几个见手青的……” 时锦很有自知之明,哪里敢往单子上写这种高难度的食材。 “小蔡,不怪你。之前陆深也吃进医院过。” 只不过不像这次,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宋朝朝看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这儿争着谁罪过大,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他看有个护士要进去,抓着人家就问,护士也没搭理他,他又着急又上火,本来就看时锦不顺眼,现在更是直接逮着时锦来骂。 “朝朝,你冷静一下。” 从前调侃宋朝朝的时候,时锦是叫他宋公子的。 因为她知道宋朝朝最恨别人说他是只能靠爹靠妈的公子哥儿。 这还是头一次,她叫他名字。 时锦自知理亏,再加上确实担心陆深,宋朝朝怎么骂她她也受着,可他的声音太大,都有人往这边瞧了,她怎么也得先让宋朝朝安静下来。 “你,算了!” 宋朝朝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阴阳怪气地白了时锦一眼,双手抱着胸,气呼呼地又坐下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陆深已经抢救了四五个小时,叁个人就这么守在外面,一步也不敢离开。 时锦前两天拍戏没少熬大夜,身子本身就有点顶不住,今天心又焦气又燥,坐下去还好,站起来两眼直发黑。 她叫小蔡去医院外面的小店买些早点回来,等小蔡吃好了再给她和宋朝朝带回两份。 “时锦,”宋朝朝哽咽着,声音不住地颤抖。“你说陆哥他会不会死?” 时锦这边在和贺特助联系,兴许是巧合,小陆总昏过去之前正好结束了贺俦的年假,叫他赶紧赶到云南来。 贺特助人刚下飞机,怎么都联系不上陆总,想也没想就给时锦打了电话。 “不会的。” 时锦放下手机,说出的话简短有力,斩钉截铁。 她的眼中倒映着闪烁的霓虹灯光,有一些梦幻,还有一些悲伤。 宋朝朝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言语似乎有某种说即真实的魔力,让他一听整个人心就定了。 可他还是嘴硬着说:“你怎么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