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醒来之前,陆深已经离开。 她与他的时间,总是属于夜晚。就好像除了做爱之外,两个人没有什么别的好做。 “时小姐,早餐。” 管家陈叔为睡眼惺忪的女主人递上餐盘,尽管他心里清楚时锦只是鸠占鹊巢,可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好管家的角色。 空调开了冷风。 时锦还穿着睡衣,她有点儿冷,懒得去和陈管家计较这点小事,只裹紧了披肩,斯斯文文地吃起早餐。 吐司,煎培根,还有热牛奶。 是她最不习惯吃的早餐类型。 时锦无甚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陈管家以为女明星都是小鸟胃,请示过后又把餐盘撤了下去。 “陈叔,这个,你替阿生收好。” 陈管家接过那个扁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难掩惊讶。时锦很孩子气地笑了一下,站起来向衣帽间走去,她经过陈叔的时候还特意说: “四千多万港币的珠宝,怎么能便宜了我这个冒牌货呢?” 陈管家看了时锦一眼,仿佛是在说,还算你识相。时锦只觉无聊,心想老男人既阳痿又嘴碎,一天到晚除了编排别人还会干什么? 她走进衣帽间,漫不经心地挑起衣服,左手边那排全是她的,一年四季各种场合的衣帽鞋应有尽有,右手边那一排则是陆深的。 说起来,陆深真是再合格不过的替身情人。 就连身材,也和那个人那么像。 出于这个原因,她很喜欢给陆深买衣服,反正最后刷的还是陆深的卡,她只当自己是在玩真人版的换装游戏。 嗯,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陆深总爱穿西装,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走起来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可那时候,她和他都在伦敦上学,很少有穿正装的场合,算起来一共也就穿过两次。一次是在毕业典礼,另一次是…… “喂!” 时锦的回忆被人打断,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见一张帅气张扬的脸。 “陆哥说他有个文件落在这了,你帮我找找?” 宋朝朝对她一向很不客气。 是,他和陆深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即便是家世再好的公子哥儿,也不至于见人就拽得二五八万的。 宋朝朝一口一个“喂”的,还不是因为她和陆深之间的替身游戏。 时锦盯着他看了几秒,直到把人给看得不自在了,她才拎起两件衣服,从衣架后走了出来。她这一动,披肩倏然落地,半边肩带滑了下去。 一袭红丝绒睡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行走之时摇曳生姿,身上的肉该紧的紧,该软的软,肩带旁露出的一小片像是泼翻了的牛奶,一颤一颤的,叫人看了心生痒意。 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什么文件?” 可她偏偏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宋朝朝的气势忽然弱了下去,他往后退了一步,说:“房地产相关的合同,陆哥说在卧室里,我不方便进……” 谁知道进去了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昨天,是渺渺姐的生日。 宋朝朝也很清楚陆深花大价钱拍下那条项链最后是送给了谁。 可想而知,像时锦这种见钱眼开的女人,为了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一想到时锦和陆深缠绵的模样,他就更不自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