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们能眼睁睁看着陈桉废了?”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季蔓就是笃定了陈家会给陈桉撑腰,才打算吃个哑巴亏的。 霍霄蹙眉,听出季蔓还有未尽之言,也不刨根问底,只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临到门口,霍霄停下脚步:“好好养伤。” 说完,大步离开。 季蔓撇撇嘴,脑袋瓜嗡嗡的跳,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想着陈桉,想着那两个保镖,更想着自己,如同沙袋一样,被人一拳头砸过去,又一拳头砸过来。 恨吗?当然恨,恨不得一口咬死陈桉。多年前的季蔓,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这事儿搁在那时候,不用霍霄提,她都会等自己身体好了后,亲手让陈桉脱一层皮下来。 季蔓闭上眼嗤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可怜,还是笑陈桉幸运。 从中心医院出来,霍霄拨了通电话出去。 半个小时后,一身狼狈看不出样貌的女人被从车上推下来,摔在陈家大门口。 因为有陈铎的提醒,陈家早已派人守在门口。见状,哗啦一下围上来三四个人,抬起地上的女人就往别墅里跑。 脏污,异味。被抬着的女人,身上衣物破烂不堪,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粘在一起,嘴里还呜呜的念叨着什么,乍一看上去,如同一个疯了的乞丐婆子。 得到消息的陈铮夫妻冲了出来,一眼看到疑似女儿的疯婆子,陈夫人惊声尖叫,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陈铮也没好到哪里,红着眼眶,一连声的吩咐着叫医生。 一通忙活下来,等陈桉干干净净,一脸呆滞的靠在床上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陈夫人扑在女儿身上大哭,嘴里咒骂着霍霄和季蔓,到了最后,甚至连杜清欢都骂了,反正自家闺女会这样,都是别人的错。 陈铮站在一旁,双手握拳,红着眼眶,抬起脚将陈夫人踹到一边,怒吼道:“骂谁呢,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要不是你惯着,她能这么无法无天?” 男人面对问题,总是要理智些。既然人回来了,那就别在把人得罪死。 这一脚,陈夫人惨嚎着扑倒,陈桉呆滞的眼神转动,似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惊呼着要离开。 又是一通忙乱,陈家人才从陈桉口中得知了她两日来的遭遇。 被打了一顿,伤势不严重,后来被关在地窖里,还是和那两个保镖一起关进去的,接下来两日,吃喝拉撒全在地窖,别的……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这些,对于自小被娇宠着长大的陈桉来说,比死还要难受。就连医生都说,陈桉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陈家的动作很快,下午三点,陈桉回到陈家,晚上七点,人已经被送上飞机,前往国外。 得到消息的人,被狠狠震了一下。 震惊于霍霄的手段,看在陈市长的面子上做事都这么绝,换成他们,不敢想。当然,更震惊的,是季蔓在霍霄心里的分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