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予也不恼,把自己的水袋递给谢虞欢,谢虞欢别开脑袋,视而不见。 玄予冷着脸,沉声道,“这是干净的。” 谢虞欢抬眼看向他,眼底尽是讥讽恶寒。 玄予抿唇,忽然扣住她的下巴,拿着水袋就往她嘴里喂。 结果谢虞欢硬是一口水都没咽下去,全部吐了出来,浸湿了衣裳。 玄予抿唇,将手中的水袋往地上狠狠一甩,又将谢虞欢狠狠甩在榻上。 他伸手,直接抽出她腰间别着的绢帕给她擦嘴。 玄予力道有些大,将她的唇擦的殷红。 玄予手心一紧,眸色暗沉。 “谢虞欢,昨晚叫成那样,真是够下贱的。” 他扣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擦着她殷红的唇瓣。 谢虞欢朱唇紧抿。 “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 “我昨日便进了秦城,无意间跟着孟朝歌他们到了竹屋。后来我藏身于那里……呵呵,欢儿,我也没想到床榻之间的你那般放荡孟浪,昨夜我听得******” 他嘴里说着最不堪粗鄙的yin话,谢虞欢死死攥着手心,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那样的你,我听了心中实在欢喜。” 玄予勾着唇,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 “孟朝歌找不到你了,他也不会找到这里的,你现在动弹不了,又说不了话,没人救得了你。所以……欢儿,等会儿就乖乖做我的女人,你觉得,跟了我以后,孟朝歌还会要你吗?嗯?” 他低笑出声,眼底一片冰冷。 谢虞欢扯了扯唇。 “孟朝歌将我害得那么惨,毁了我的所有,我也该毁了你……反正,你这种残花败柳……” 玄予冷笑,声音沙哑。 谢虞欢抿唇,目光阴鸷暗沉。 忽然,她注意到玄予身上的变化,他的脸有些发烫,身上有些泛红的斑斑点点…… 谢虞欢心下一喜。 这种情况…… 鼠疫!!!!! 谢虞欢大喜。 想来是方才那些只老鼠啃咬他的时候…… 幸好在出来之前,她也在巡按府给自己浑身涂了草药,即使自己没有染上疫病也喝了药,而且,她在自己的鞋上涂了剧毒。 只要老鼠一碰到,就立刻毒发而死。 玄予鹰一般阴鸷的双眸死死盯着谢虞欢,她是笑了吗? 见她忽然笑得那么明媚,不自觉的,玄予薄唇微扬。 突然,他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眩晕,随之而来的是身上的剧痒疼痛。 他下意识的挠了挠脸,触手确是一片湿热。 不是艳红的血,是黑血。 他怔愣的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面色铁青。 他的脸…… 他立刻抬眼看向谢虞欢,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讥讽和嘲弄还有……喜悦。 他顿时就明白了她放在为何笑了。 是幸灾乐祸。 “你还真是冷血。” “呵,有朝一日,我竟然也染上了鼠疫,而且……你还对我下了毒。” “是我在抱你回来的路上你下的毒吧?” 他问道。 谢虞欢神色淡然。 玄予握紧拳心,忍着浑身的疼痛坐在床榻上,和她有一定的距离。 玄予点了自己的穴道,运用内力想要把自己体内的毒逼出来。 谢虞欢知道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上话,只得闭上双眼。 反正她走不了,干脆睡一觉,等玄予什么时候毒发再加上疫病的痛苦身亡了,她的穴道也就拖到解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