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黄权定了定神,来之前考虑到天下形势生死存亡诸多方面,觉得此行也算是成竹在胸,早就在刘焉面前夸下海口,若此事不成,自愿连降三级。 因此即使没有希望,他也必须于罅隙中求一线生机。 “张师君,陈宫此人,居心叵测啊!”黄权叹息道。 毕竟再心照不宣,张母与刘焉之事也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索性黄权干脆权作不知情,只从国家存亡方面说,意图晓之以理。 张鲁看了黄权一眼没说话,黄权心一横,也便把心慌硬生生压了下去,起身对着张鲁行了一个大礼,道:“当今天下三分,牧帝势大,此诚危急存亡之时,若非张师君与我圣上联合,而是任牧帝逐个击破,最终这天下一统,可是全部掌控在牧帝手中,你我只能任人鱼肉。” 黄权觑着张鲁脸色,续道:“即使此刻你我都愿偏安一隅,牧帝狼子野心,能忍气吞声地看着别人与他瓜分这土地吗?” 张鲁似有意动,黄权喜上心来,忙不迭再接再厉,道:“之前陈宫所言不无道理,可是我却有不同看法,一个执着于儿女情长的人,怎么能成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陈宫也算得上足智多谋才华横溢,最终却只能做个幕僚,与他拿不起放不下的小家子气倒是般配。” 张鲁似是被劝动:“黄尚书有何高见?” 黄权再行一礼:“张师君与我主有隙,但是仔细说来却也都是误会,想当年张师君也同我主扬歌纵马快意恩仇,只是之后误会太多,才落了个相逢似路人的局面,如今我主派遣我来与张师君把误会解开,之后共商联合讨牧大计,功成之日,我主愿与张师君平分疆土,分庭抗礼,并许诺绝不主动来犯。” 张鲁若有所思,黄权也不打搅,静静等着张鲁思考完,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着落,如张鲁这般人,又怎么愿意屈居人下,此行八成是能功成身退了。 黄权嘴角扬了起来,陈宫啊陈宫,你这种没有远见的性情中人,又怎么斗得过权势利益纷至沓来的you惑。 张鲁拍案:“好!转告你家主子,三日后煮酒论战,请他务必前来!” 黄权喜上眉梢,恭谨一礼:“是。张师君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陛下,黄尚书求见!” 刘焉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伏案,听见通秉时甚至紧张地站了起来:“快传!” 黄权步伐急促的小步进来深深揖了一礼:“陛下!”黄权激动的脸色通红:“成了!” 刘焉绕过书桌亲自扶起了黄权,黄权顺势站直了身子,看着天子眼里不加掩饰的喜色,不由愈加得意,一路上一直急于回来邀功,此刻更是顾不上自己的风扯n仆仆,和刘焉道明过程,并极有技巧地省去了陈宫暗讽刘焉欺男霸女那一段,赢来刘焉一阵大肆夸奖,君臣二人谈笑风生和乐融融,丝毫不见几日前的焦灼。 当晚,刘焉亲自设宴嘉奖黄权,为黄权赢了好一通红眼相加。 第二日刘焉和黄权便启程赴会,为表亲信,只带了近卫百余人,到了张鲁的地方后更是直接安排了这百余近卫原地等候,二人只身前往。 本以为此次算是秘密会面,不想进了书房,竟还见了徐庶坐在一边,看见他们来还淡淡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