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九州看着那个老公公打着哈欠挑着碎炭火,脸露焦急道:“公公,请您多加点大一些的,太子殿下现在畏冷...” 他还未说完,那个公公一把把福九州推开,烦躁道:“去去,别烦我。” 福九州睁大了眼睛,怒道:“他可是太子殿下,你!” 那位公公嗤笑一声:“呵,他是太子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咱家凭什么费力不讨好。”他挥了挥手,赶人道:“去去去,再废话咱家就不这么客气了。” 福九州心里气愤,他一把那公公推开,在他哎呀声中拿起夹子连忙拾取木炭。 没错,他福九州的确跟这些人差不多,但是沈寒从未把他当下属看,沈寒会的武功,他也会。 可他刚想搬着盆跑到东宫,一群势力的侍卫便跑了进来。 福九州被团团围住,在咬牙切齿的“给咱家狠狠揍”中,挨着无数的拳打脚踢。 福九州死死抱着这盆木炭。 他不能不抱紧,他怕失去这盆木炭,就失去了他的殿下。 木炭熏的福九州的前胸发痛,但他却十分心安。 福九州被揍了一会儿便被人扶起,福九州没了力气,但他喘着粗气把怀中的木炭推给扶他的人。 “快给太子殿下送去,快!” 扶他的人冷冰冰看着周围的人,道:“斩立决。” 听到这个声音,福九州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当今的陛下沈昭。 知晓是沈昭,福九州原本溃散的意识瞬间聚散起来。 倒不是福九州怕身为皇帝的沈昭,而是警惕。 他在警惕沈昭是不是要对沈寒下手。 沈昭自然注意到福九州的骤然聚魂,但是他只是以为福九州怕他,毕竟这个世上除了沈寒不怕他外,就连巩蔡都怕他。 沈昭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带他去太医院取些伤药,你再派几个人去把最好的木炭运到东宫。” 福公公被迫带到太医院。 他顾不上羞耻把自己的前襟撕开,对着太医道:“就是熏伤,您给开点儿药就行。” 太医见是皇帝的御前侍卫亲自领人前来,也不敢怠慢,先看了看福九州身上的伤,再试了一下福九州的体温,这才转身连忙给他开药。 福九州见太医看完,连忙把衣襟拢好。 李展看了一眼发着热的福九州,蹙眉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殿下身边有陛下,没有人敢欺辱他。” 福九州沉默不语。 正是沈昭陪着沈寒他才不放心。 但又不能不回答。 福九州只好到道:“奴才一直伺候殿下,如今见不到殿下难以安心,有劳李大人把奴才尽快送回东宫。” 李展还未回话,就见史余缓步朝他走来。 李展蹙起了眉头,道:“阿余你来太医院作甚?” 史余恭敬朝李展行了一礼,道:“老师头疼又犯了,可惜之前的药方有些发潮,特意来太医院寻一下之前的药方。” 李展一听,便跟史余聊起父亲的情况。 这时太医院已经把药交给福九州,甚至知晓福九州着急,只是匆匆告诉内外如何服药。 福九州见李展聊了起来,事关他的父亲,福九州也不好催促,便直接抱着药,不顾头重脚轻,费着劲朝东宫跑去。 福九州这么一跑,李展自然注意到,他顾不上跟史余道别,一个箭步冲到福九州身边,一把抱住差点晕倒的福九州。 李展的心中忽升起了一把火,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本官难道.....” 李展还未说完,就见福九州闭紧了眼,苍白着脸色,喃喃道:“殿下,逃...” 李展的话全部泯灭在口中。 他想起了一桩旧事,据说陛下有意立巩贵妃为后,但起兵却是借得前皇后家族的恩泽。 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马真步步紧逼,正是一石二鸟的好时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