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顾之忧。” 傅夜朝绷紧声音道:“由此,臣认为,石大人所说全是狗屁不通。” 石更听言怒气冲发,指着傅夜朝道:“竖子猖狂!” 傅夜朝回敬道:“臣是竖子,但到底是猖狂还是事实,是由陛下决定。” 他气得身子发抖,咬牙道:“且此次战役四海皆知忠义侯一家都是忠臣。忠骨未寒,石大人就有‘狡兔死,走狗烹’之意。请问石大人把陛下至于何地,把一众将士们至于何地,又如何向百姓交代!” 石大人道:“陛下,您看,傅大人拿着百姓拿着您来压臣啊!老臣一片忠心,受不得傅大人如此诋毁。如今,老臣只有以死明志啊!” 说着就往石柱上撞。 傅夜朝眼疾脚快,他一伸腿便把那老匹夫绊倒在地。 石更的乌纱帽掉在地,他头上的玉冠也跟在摔落在地,头发散了一地。 石更散着头发,爬在地上,用手指着傅夜朝道:“放肆.......” 沈寒像是受够了争吵,他站了出来,道:“到底是谁放肆。孤未记错的话,石大人应该比慕将军还要年长吧。孤前年曾去云北考察军情,孤见慕将军华发生满、瘦骨嶙峋,而石大人这青丝却不亚于童稚小儿、身态更是丰盈,可真是一片忠心可见啊!” 沈昭听言看了一眼沈寒,冷声道:“太子,放肆。” 沈寒也不怕沈昭,他回头看了一眼沈昭,露出了一丝笑。 他依旧未闭口,转身冷声道:“而且石大人的确该以死谢罪。石大人应该知道父皇多年伤病在床,见不得血腥污秽。可石大人却在父皇上朝第一次就撞柱污父皇的眼。石大人,您到底是想撞柱明志,还是想冲撞父皇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昭动了怒,从龙椅上站起身道:“太子够了。” 说完,他道:“此事待议,退朝!” 沈昭瞪了沈寒一眼,怒气冲冲挥袖离开了议事殿。 所有朝臣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寒,也都默默退了下去。巩威讽刺地看了一眼沈寒与傅夜朝,扶起石更便退了出去。 傅夜朝见人都退完,走向前,皱着眉看向苍白着脸的沈寒道:“殿下,您这又是何必。” 石更是巩家的人,可他更是陛下的人。石更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他早年便听说沈昭不喜慕佥,不喜忠义侯府,否则也不会让本该在京修养的慕佥去驻守云北。 那何尝不是另类的流放。 这些年来,所有的暗斗都心知肚明,但从不摆在明面上。 世人皆知傅夜朝是太子一党,可表面都遵守着他为中立。 此事,傅夜朝可以出面,但沈寒万万不可。 沈寒眼角泛红道:“暮生,孤不服啊!孤不愿让他的私心而让忠义侯府受委屈了。暮生,你说孤怎么这么没用,怎么就护不住忠义侯府啊!” 傅夜朝道:“殿下不要妄自菲薄,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此事,只能全凭殿下以后了。” 刚刚此事,他已经看出,陛下是铁了心不想让慕佥以功臣之身下葬,但他也不能让慕佥以罪臣之身,只能让忠义侯府自行潦草办理丧事。 谁敢插手,便是抗君之罪! 沈寒把泪意憋回去,道:“暮生说得对,一时的委屈是为以后更大的荣耀。”他转身看了一眼傅夜朝,拱手行礼道:“慕小将军那边,就麻烦暮生多多劝解。” 傅夜朝行礼道:“臣定不辱使命。” 傅夜朝低着头,攥紧了手。 慕将军该有的尊敬,他会让世人如数告知亡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