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慕小姐醒了。”梅齐敲了一下门,恭敬道。 傅夜朝拍了拍慕汉飞的背,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绡绡。” 慕汉飞抹掉眼角的泪,站起身来,跟着傅夜朝去了正间。 慕玉绡虚弱苍白着脸倚在靠背上,小口小口喝着药,见慕汉飞与傅夜朝来,这才勉强撑了撑身子,小鸟般喊出一声:“哥哥,傅哥哥。” 傅夜朝连忙跑过去,把手往慕玉绡脉上一搭,评了半天,这才松开眉宇,道:“绡绡身体好很多了,再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慕汉飞拿过侍从手中的药,开始喂慕玉绡。 傅夜朝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人退下。他问道:“绡绡,你可还记得你出事前发生了什么吗?” 慕玉绡把药喝完,把她落水前的时告诉傅夜朝和慕汉飞。 慕玉绡毕竟是在云北长大,哪怕有傅夜朝的教导,礼仪上不让人诟病,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有些闷,便去后花园散散心。 到了池塘那边,她见有莲花正好长在木栏处。因为从未在云北见过这种花,便想用手扶住花来闻一下花香。 结果手一碰,那花便掉在水中。 这时一位世家小姐过来,讽刺了她几句。 她这才意识到这花这么名贵。 于是,她便想扶住栏杆把花捡起,亲自向傅姨请罪。 可就在她弯腰的瞬间,她的小腿一痛,便跌落在池塘中。 慕汉飞听完与傅夜朝对视了一眼。 不出所料,那花应是有人故意用石子打落,玩了一出贼喊捉贼栽赃嫁祸一出。 慕汉飞有些心疼,他放下手中的药,抱了抱慕玉绡道:“绡绡对不起,哥哥让你受苦了。” 他本该想到,绡绡的性子不适合这种宴会。 傅夜朝也攥紧了手。 绡绡在京中一直是以病秧子的身份流传,他开此次宴会本想告诉世人,慕玉绡不是病秧子。 同时,告知世人,她的身后不仅有忠义侯府,也有着丞相府。 可,他还是没考虑周全,忘记绡绡本来就是任情之人,自小跟着他们这群不拘小节的臭男人长大,自然不喜欢世家小姐这种憋着性子你来我往的宴会。 慕玉绡抱紧了兄长,但见傅夜朝也生着自己的闷气,于是放开了慕汉飞,道:“傅哥哥,你也别自责。我知道这场宴会对我的重要性,也是我不小心,你和哥哥都别自责。” 傅夜朝白着一张脸,走进摸了摸慕玉绡的头,道:“绡绡,这几天你就在老师家养病吧。我正好考察一下你这些年来的功课。” 慕玉绡一听傅夜朝自称老师,睁大了眼,看向慕汉飞。 慕汉飞点了点头,道:“我和你老师已经相认了。自此你恢复学生之身,唤他为老师吧。” 慕玉绡露出微微喜悦之情,道:“老师。” 傅夜朝露出一个柔和的笑,道:“乖。” 说完,傅夜朝想起什么,道:“绡绡,告诉老师。老师走后你遇到什么特殊的人没?” 慕玉绡一听便知自己身上的毒傅夜朝已经知晓。 她答道:“老师走后,学生便一直在府中潜心学医。”说完,她皱了一下眉道:“除了被兄长发现自尽的厨子外,未曾见过陌生之人。” 傅夜朝蹙紧了眉头,道:“那绡绡,你身上的衣服用得是何处的香料,或者说你有没有收到什么香囊?” 香料?香囊? 慕玉绡想起什么,她抬起头道:“我一玩伴喜欢去附近的山上采香料送给我。因为对平心静气之感,我便一直用这种香料熏衣泡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