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秒再开口,“周姐,要赵叔做,别让新来的那个师傅乱搞,难吃的要命。” 身旁的床头柜电话信息声响起,连续几条。淳于让倾身拿起滑开。 宋英诗给别韵在昨晚深夜就发了一长段信息,那时候别韵早已睡下,是淳于让回的。 大体意思就是他们对不起别韵,让她成长期间心理负担严重。 最后还说让别韵这几天先不要回家,她转了一笔钱给别韵的银行卡,让她跟朋友去毕业旅行或者去找别遥。 别与鸿情绪激动,黑白不分。别韵的犟脾气,很难让他们和平共处谈话。 宋英诗很担心她。 淳于让语文不好也能看出一个母亲的忧心。 他帮忙回了消息,说在和同学聚会,这几天去邻省旅行。 此时宋英诗应该也整晚未眠,清早六点多就又发消息叮嘱别韵要按时吃饭,跟朋友玩的开心。 他搁下电话,没回。 转头看到冒着一点头顶的发丝,他轻柔一笑,上前翻折一下被子,露出她的脸。 不知道怪习惯怎么这么多,不知道蒙着头睡觉容易缺氧吗? 淳于让看得许久。 很奇怪,他也很久未眠,但怎么不困,怎么不累。 别韵熟睡是不会和平时一样的冷脸,眉头舒展,嘴唇微张,憨得不行。 淳于让盯着她和煦如春天的侧脸,抚摸她的发。 她到底心里装了些什么? 他曾埋冤为什么她要活成孤身一人,连生日都没人陪; 为什么总装着一副“我谁都不需要”的漠然表情; 为什么永远不对任何人表达自己的热情; 为什么不让别人分享她的开心,分担她的悲伤; 为什么永远凄美又独特,破碎又柔弱。 那是不是事出有因,她也曾努力挣扎? “我爱你。”他亲吻她的额头,鼻梁,以及单薄的嘴唇。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会做什么。我都守着你。 淳于让发誓给自己,不会让她再次露出像去年生日那夜和昨天那样凄凉又无助的神情。 他再也不要让她做摇曳在冷风里,随处飘荡的那朵快枯萎的花, 他要她做温室里最为娇媚,人人出千金都要摘下,但唯独属于他的玫瑰。 两小时过后,淳于让准时叫醒别韵,她今日是怎么都睡不够的。 连拿餐勺的力气也没有。 不晓得她人小鬼精装着故意糊弄他,还是真要一口一口吹凉才肯吃。 不管如何,淳于让都心甘情愿。 今天谁来也不好使,喂饭这活儿,我包了! 别韵吃饱喝足才发现这间房是大落地窗,而且卧房极大,整个房间呈一个圆形。昨晚搞那么久都没发现是个大弧形玻璃窗。 主要也因为昨晚灯也没开窗帘也拉上,况且她当时心事重重又没心在意装潢。 最后正事也不是看夜景,哪关心得到玻璃窗上面。 怪不得今早太阳那么刺眼,楼层这么高,快赶上后羿射日了都。 她打了口哈欠,靠在床台,单手撑头,又有点犯困,漫不经心的说“这房间看夜景应该很不错。” 淳于让才开始吃,在不远处的阳台桌夹起半只蟹放进食物残余的餐盘。 顿了顿,真是奇怪,跟她呆久了他的饮食口味也变得离奇。 以前他是很爱吃赵叔这道醉酒蟹的。 但跟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