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伤口昏迷的时候愈合的很慢,你多吃些饭,早点好起来。” 念桥知晓嵇雪容的喜好,知道嵇雪容不吃韭菜,不吃蒜和葱,他把这些都挑出来了,可以留给方定戎。 他把剩余的菜放一起拌了拌,这才喂给嵇雪容,动作笨手笨脚,但是胜在认真,拌了半天,他尝了一口,温度差不多才喂给嵇雪容。 嵇雪容略微垂眸看着他,由着让他喂,好几次他差点洒嵇雪容身上,嵇雪容也不介意。 念桥举着药膳手有点酸,平日嵇雪容吃饭吃的不多,现在一碗药膳全部吃完了。 “殿下有没有觉得好些。” 念桥说着又去查看嵇雪容的伤口,他瞅两眼,被嵇雪容按住了脑袋。 嵇雪容略微无奈,“念桥,哪有那么快,若是有药能喝了立刻好,兴许是毒药。” 念桥哦一声,收回了爪子,他说:“殿下再休息一天,我们明日兴许要走了,若是今日好不了,我担心路上殿下的伤口会裂开。” 他的脑袋被揉了揉,嵇雪容说:“不碍事。” 说着不碍事,念桥当天晚上收拾了自己的小包子,他们离开的时候挑的夜晚。 嵇雪容昏迷数日刚醒便要赶路,念桥一直担心嵇雪容的情况。 他们如今不能去京城,嵇雪容的意思是先往南去,绕开嵇灵玉的追兵之后再北上去往东北。 “景国驻兵有三处,西北寅城,东北东瀛边界,往南是和南越接壤的边境。萧昀给孤的虎符是他原本的西北精兵,当初东瀛分裂时他奉旨留了十万兵在东瀛,西北由京中直属率领,和畅那里还有三千骑兵。” “嵇灵玉在回京之前,不会让孤到东瀛,他如今手上有兵,一定会在东瀛路上守着我们。” 嵇雪容对方定戎道:“想办法联系萧昀,让萧昀暂时投诚,圣上既然要萧昀一并回京,萧昀的性命嵇灵玉会留。” “让他一定要想办法活下来。” “前来的京兵圣上派了谁?” 方定戎回答道:“派了越勉和宋大人。” 宋大人是欧阳先生的女婿,越勉早已归顺七皇子,这般来看,圣上是有意为之。 “越勉与钟咎辞动不得,他们二人非贪生怕死之徒,属朝中清流,他们若是站到嵇灵玉那边,朝中定有不少人动摇。” “联系和畅,让他尽早回京。宋大人先前私营盐铁,去查京中的几处暗桩……若是他不愿,他在京中外府另有妻女,妻女名字皆带允字。” 念桥在旁听的昏昏欲睡,他抱着枕头脑袋一点一点,点下去之后眨眨眼,凑上去抓住嵇雪容的手指,然后抱着枕头继续睡。 嵇雪容看念桥一眼,方定戎识趣地下去了。 人走之后,周围安静下来,念桥丢开枕头,他下意识钻进嵇雪容怀里,还是嵇雪容怀里最舒服。 “殿下聊完了?”他问。 嵇雪容嗯一声,指尖碰了碰他柔软的面颊,问他,“今日跟孤睡?” 前几天一直在赶路,现在好不容易能歇上,而且嵇雪容的伤口现在长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碰到了会裂开。 念桥点点脑袋,他抓着嵇雪容的衣角,明明他们一起奔波,但是嵇雪容身上还是香香。 他不去闻自己,一定臭臭。 “殿下,明日可不可以去城里买点心。”念桥软绵绵地问。 他路上一直没有抱怨过,这座小镇非常偏僻,没有他们的通缉令,他明日想让嵇雪容带他买点心。 方定戎买什么他吃什么,他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馍馍和干粮了,两个放久了都硬邦邦的,吃多了牙会痛。 念桥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瞅着嵇雪容,顺带着在嵇雪容脸上啾了一口,眸中带着些许期待。 “可以。”嵇雪容追着他在他唇角处亲。 他有些高兴,原本便爬在嵇雪容身上,这会没了睡意,蹭着嵇雪容道:“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我路上看见路上有卖桃子做的点心,还有梨花糕,上面淋了一层蜂蜜,看起来好好吃。” “殿下,我现在都要饿了。” 念桥有些开心,他在嵇雪容怀里咬了一口嵇雪容的耳朵,顺带着咬了两口嵇雪容的下巴。 他这么一番乱动,被嵇雪容按住了,嵇雪容眸中情绪涌动,问他道:“念桥,若是现在反悔兴许还来得及。” 念桥不明所以,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什么,腰肢处略微软了,脸上红起来。 他们好一段时间没有亲近,念桥也想和嵇雪容亲近,他红着脸道:“我想跟殿下睡。” 嵇雪容碰到他的耳朵尖,指尖的薄茧顺着传过来,念桥的耳朵尖发热,摸起来很软,碰两下便连着脸一并红了。 “方侍卫在隔壁,他会听见。” 念桥不想和嵇雪容分开,他抱着嵇雪容耍赖道:“我不出声就好了,方侍卫不会听见。” 他对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