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擅长勾引。 念桥前一天勾引了方定戎,方定戎没有再出现过,念桥好不容易抓了一个侍卫询问。 侍卫告诉他方定戎又被调走了。 这回他的点心没有了,也没有老实人可以逗了。 念桥以为真的是这么简单,然而有的人倒霉起来喝冷水是要塞牙缝的。 比如他勾引没成功,反而被告发了。 念桥被侍卫带到正殿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和方定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成了私通。 冷屏宫这是第一次这么热闹,来了许多侍卫,正殿主位上坐着人,方定戎单膝跪着。 这是时隔一个月,念桥再次见到嵇雪容。 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名小太监,念桥认出来那是红公公身边的小太监。 一个月未见,嵇雪容今日穿了一身明艳的红色,上面有九尾龙凤,他五官艳丽惊鸿,气势温和中透着矜贵,好似天然的富贵花。 嵇雪容未曾看念桥,看向小太监道:“你告发方侍卫私通,可有证据?” 小太监跪在地上,低声道:“这事奴才已经观察了许久,方侍卫私通的便是冷屏宫唤作念桥的奴才。” “这两人经常卿卿我我,方侍卫每日给这小奴才送东西,这小奴才甚至不知羞耻,经常跟在方侍卫身后。” “奴才跟踪过他两回,他经常去方侍卫住的院子,昨天晚上奴才路过,更是看见……看见这小奴才勾引方侍卫,声音不堪入耳,奴才当时害臊的不行,但是奴才确确实实亲眼看到……” “奴才看到那小奴才脱了衣服,方侍卫就在有他身后。他们欲行何事,实在太过明显。” 这小太监平时沉默寡言的,告起状来倒是言辞清楚。 念桥听的都要相信了。 这里这么多人,念桥脸上涨红,他反驳道:“你胡说,我与方侍卫清清白白,我们两人什么都没有做。” “你不要血口喷人。” 小太监道:“是不是我说的这般,殿下问问冷屏宫的下人便知道,念桥经常朝方侍卫那里跑,他还私藏方侍卫的衣服,经常抱着方侍卫的衣服睡觉。” 私藏方侍卫的衣服?念桥听的愣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绿鲤不知何时过来,在一旁呈上来了一件蟒袍。 第38章 蟒袍上绣着金丝,这一件是常服,方定戎和嵇雪容的身形差不多,这种男子的衣服,说是方定戎的也确实很多人会信。 但是那并不是方定戎的,是嵇雪容的。 念桥还跪在地上,他指尖略微攥着,不由得感到难堪,尤其主位上坐的正是蟒袍的主人。 夏日里热,他的被褥依旧是春秋的褥子,只有那么一床,他热的受不了,便只盖着嵇雪容的蟒袍。 没想到如今会被当做私通的证据呈上来。 绿鲤将蟒袍放在地上,对嵇雪容道:“殿下,这是这小奴私藏的衣物,他每日晚上都抱着,龌龊心思实在令人不齿。” 念桥听的又羞又恼,他察觉到嵇雪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还在生嵇雪容的气,何况嵇雪容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不知嵇雪容要如何治他的罪。 “奴才未曾与方侍卫私通,绿鲤,你撒谎。” 念桥急道:“这衣裳不是方侍卫的衣裳,是我原先捡的,你莫要擅自揣测。” “我与方侍卫清清白白……昨日我去他那里,是因为他答应帮我寻治痱子的药膏,我们两人未曾有任何过密的举止。” 念桥跪在地上挪了挪,他挪到方定戎身边,想让方定戎说两句话。 这个木头简直要笨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解释。 主位上的嵇雪容神情非常淡,看向方定戎道:“方定戎,他说的可属实?” 方定戎单膝跪着,略微颔首,然后扫了一眼那件蟒袍,低声道,“那确实不是属下的衣物。” 明明是嵇雪容的衣服,嵇雪容也知晓,为何还要这般问。 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治他的罪。 念桥有些生气,他盯着主位上的嵇雪容,眼里隐约有怒意,还有几分不自觉的委屈。 “奴才未曾与方侍卫私通。” “望殿下明鉴。” 旁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这小奴必然勾引过方侍卫,殿下若是不信,尽管去搜他的房间,他那里私藏了许多方侍卫送的东西。” 那是方定戎送给他的,怎么就成了他勾引方定戎。 念桥瞪着小太监恨不得把对方咬死,偏偏他说不过对方,绿鲤也不帮他说话,他胸腔被堵住,急得在地上磕头。 “望殿下明鉴,奴才未曾勾引过方侍卫。” 念桥现在对嵇雪容的态度又恢复成了原先,害怕居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