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还有油滑几分,但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圆滑失了真诚。 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被调到这里来,看样子省里也是下了大本钱的。 长缨绕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了正事上面。 司厂长没想到她说的是船屋的事情,“这个的话怕是不太行,虽说我们新厂那边在建设,但是老厂也没打算荒废了,这边也会留下一批工人。为什么要不干脆重新找一块地安置这些船屋群众呢?” 长缨闻言苦笑,“安置人倒是不难,问题在于他们上岸后该怎么生活,住的地方解决了,依靠什么为生呢?” 总不能在家等着喝西北风吧? 长缨的话让司厂长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不只是要让船屋群众上岸,还得解决上岸后的生活工作问题。 “那这是挺麻烦的,我倒是去那边看过一次,船上生活的人个头也偏矮,佝偻着腰背让他们进工厂的话,只怕劳动能力也比不上。” 重点照顾这些人,只怕还会引起其他群众的不满。 所以这事是挺难办的。 “再想想办法。”长缨笑了笑,“走,咱们过去看看,我还是第一次来晒盐场,看看到底什么个流程,来长长见识。” …… 再度回到革委会大院?经是黄昏时分,钱有财处理了造船厂那边的事情刚回来没多大会儿。 听说长缨回来了连忙过来汇报工作,“工人家属们意见很大,我和老刘好不容易安抚住群众情绪,听他们发言,这个林广升也真是本事,工人因工受伤他竟然能把抚慰金克扣一半,我看还有的查,这个造船厂是得好好查上一查。” 别的事情钱有财觉得也就罢了,可是克扣工人的抚慰金这条绝不能忍。 “人现在在哪里?” “他是干部不能直接拘押,暂时让他在家里待着,等进一步的调查。” 长缨听到这话后皱了下眉头,“这样不妥当,你让刘局长带几个人去把人请过来。” 钱有财又不傻,听到这话略有些迟疑,“他不敢跑吧?” “别忘了他那里可是造船厂,最不缺的就是船。” 倒不是长缨小人之心,只是从东南沿海偷`渡出国的人可真不少,这位林厂长又是造船厂的一把手,万一狗急跳墙跑了怎么办? 安全起见,还是把人控制起来好,“另外,现在就安排人,加班去查造船厂的财务,这事我让小李来安排,你和刘局长开车现在立马过去了,先把林厂长看住。” 钱有财觉得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大领导这么安排了,他也没二话。 大院里有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长缨喊李秘书过来,“找几个人,去造船厂那边,把他们的账本彻查一下。” 既然敢在抚慰金上做手脚,难保这位林厂长不把手伸到别的地方去。 李秘书没想到竟然要这么“大动干戈”。 “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毕竟造船厂可是平川地区第一大工厂。 长缨苦笑,“是不好,但账面上如果出现很多问题,那就是天大的麻烦,先去吧。” 李秘书连忙应下去找人做这事。 长缨待在办公室里,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地图上。 想要在这地图上找一块地并不麻烦,麻烦的是该给这些人安排什么样的工作呢。 司厂长的话不无道理,安排了更好的工作,其他群众也会有意见。 怎么端好这碗水就变得格外考验人。 而作为领导,她还真得学会这权衡之术。 人来到地图前,长缨看着那些山岭丛林,脑海中是广交会上那些交易商品目录,一个个的商品蹦出来却又被她否定。 技术含量太高的不成,这些船屋群众没这个本事。 他们最大的能耐是打鱼,难道做小鱼干吗? 加工小鱼干? 长缨忽的想起了一个东西——鲱鱼罐头。 这东西她只是听说过,不过现在她的脑袋就像是被打开了的罐头一样,想法犹如番茄酱一般倾泻而出。 渔民依靠大海为生,讨生活自然也要从大海中来。 那可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怎么能被陆地局限了思维呢? 海水养殖不就是很好的出路吗? 近海的养殖场,饲养海鲜甚至珍珠之类的东西,这些都可以搞出口啊。 长缨忍不住拍了下脑袋,可真是灯下黑,在这沿海的城市愣是没想起来怎么搞这经济,她这内陆思维要不得。 回到办公桌旁,长缨拨通了洪山外贸公司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梁明玉,他还以为是谁来咨询产品呢,没想到竟然是长缨,“长缨,他们都说你调走了,也没说清楚,你调到哪里去了呀?” 长缨简单提了一句,“明玉你帮我个忙,看下今年广交会上有多少海鲜出口.交易,另外咱们有没有珍珠之类的珠宝交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