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强走了以后,曾凡想了很久,他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他原先想去美国逃避人生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李瑶耐心的哄着两个孩子,直到孩子们都睡着后,才问曾凡,“你这么兴奋,肯定是遇到知音了。” 曾凡并不想让李瑶知道他的心思,就说:“知音谈不上,就是遇到了一个比较谈的来的朋友。” 李瑶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你脸上的表情把你的心事泄露了,你是不是不想去美国了,想去南方?” 曾凡说:“是不是田芳把范强的事告诉你了?” 李瑶说:“先不说这个了,我们下一步要作什么打算?” 曾凡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还是在这里过冬吧,等孩子生了再说吧。” 李瑶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这是你说的,以后再觉得闷了别再怨我和孩子们扯了你的后腿了。” 曾凡说:“我想明白了,出不去就好好陪着你们,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孤身一人去了外地,见你们就难了。” 李瑶说:“看来你打算好了,准备孤身一人去外地了?” 曾凡说:“以前在山村的时候,是胆小的,总害怕出了门会遇到危险,现在来了这里,反而是练出胆量来了,在哪里也是一样。” 李瑶说:“你翅膀硬了,我是拦不住你了,你只要别忘了十年之约,四年后带我们去上海,最多两个月,以后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现在才知道坠儿对我有多么重要了,她不在了我只能是独自垂泪了。” 曾凡想起了坠儿,又想起了史芸,心想,“如果真像范强说的那样,他和杨子瑜的组织真的在风雨中壮大起来,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说不定都是同志了。” 李瑶看着他又在想心事,就说:“你别对范强抱那么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曾凡心中猛的一惊,“从何说起呢,是不是田芳对你说了些什么?” 李瑶说:“你别乱想了,我是猜的,有这个感觉,可别守着人乱讲。” 这句话提醒了曾凡,“是啊,那个彭寨主和康杰都是山大王,我和范强不过就是幕僚,出的主意符合他们的口味还好办,如果再进一步,可能比登天还难。” 果然,几天后,迟迟不见范强的消息,曾凡去找康杰试探了一下,康杰说:“他是乱党,你是安分守己的,你和他不是一路人,闲聊是可以的,可是心中要有数,不能没有分寸。” 这句话让曾凡的心中凉了大半截,康杰又说:“你觉得闷,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可是有一点你必须保证做到,我们必须派人看守,他要是逃了,我们的命都保不住。” 曾凡说:“他是亲南方的,和这里的当官的没有联系,要是有的话,我们早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康杰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你不知道,他想在乡村里发展没地的农民,想分财主的地。如果任由他胡来,他把财主们得罪了,财主们会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