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辰用风吟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门口是谁,也知道他还没走,只当是不知道,微微闭目,不声不响。 金满堂心里很不踏实,明笑阳没有挨打,屋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声音,虽然也觉得两个人睡一个屋十分不妥,很不安心,但也好过屋里真的传出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要强得多,心里还是有点儿犯嘀咕,醋坛子打翻了几十个,滋味不好受地站在门口不愿离开。 赵安辰侧头看着明笑阳,暗夜之中,微微一笑。心道:今夜还算老实。门口总是站着个人,实在不能安心睡觉,还好白天睡了两个时辰,现在不算很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明笑阳昏睡了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微微转醒,又变成喜欢对着赵安辰耍流氓的醉鬼了。贴着赵安辰搂搂抱抱,又骑又蹭耳鬓厮磨。拜金满堂所赐,赵安辰今天很冷静,强压躁动地勉强冷静。 赵安辰道:明欢别闹,躺好,别着凉。 明笑阳噘着嘴道:我不!说着趴在赵安辰身上,在他颈间细密亲吻,喘着热气小声呢喃:赵逸辰哥哥. 赵安辰吃了一惊,他只知道明笑阳喜欢赖着他,撒娇卖萌,却没想到的是明笑阳会想亲他!!!赵安辰心中霎时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心脏狂跳不已,但在此时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赵安辰侧过头,把这辈子的定力全拿出来,毕竟外面还站个人,不能太过,勉强抬起手推了推明笑阳:明欢,下去,好好睡觉! 明笑阳被赵安辰一推忽然生气了,趁着酒劲梦呓般抗议道:赵逸,我每天都想你,你却不想我,你别推我,我不下去!就不下去!说完扳过赵安辰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赵安辰没办法,只得克制地同他吻了一会儿。 金满堂听得清清楚楚:悄然离开。 早上,明笑阳看到被扔到床脚的中衣,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干了什么,只记得和康王在喝酒,然后没有然后了...断片了 明笑阳见赵安辰谁在身边,十分安心,本能地往他怀里钻了钻。用手指轻轻撩动赵安辰胸口的衣襟,抚弄半晌,轻轻拉扯个几下,还偶尔撩起个小缝隙向里看,玩的不亦乐乎。赵安辰低头一声轻笑:好玩吗? 明笑阳突然抬头,正对上赵安辰一双透着笑意的眸子,心中顿时一慌,坐起身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眼神躲躲闪闪,白净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 赵安辰轻声道:刚醒就发现你在向我衣服里看,呵,看什么呢?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又笑着看向明笑阳。 明笑阳心见赵安辰这倾倒众生的笑容忍不住一阵恍惚,入迷般看得凝眸不移。 赵安辰柔声道:呵,好看吗? 明笑阳回了神,别开脸小声道:赵逸,你今天怪怪的,睡迷糊了? 嗯,的确是做了个好梦。 ☆、懵懂 三 金满堂坐在草木庄的书房内面若清霜,看着一杯清茶叹息不止,听见有人敲门,轻唤道:进来。 副掌事金秋进来,将一小摞文书放在金满堂的面前:掌事,这是今春的汇报,昨日的事儿 金满堂有气无力道:嗯,昨日的,我现在就看。 金秋道:哦,好,今日没见少主和大小姐呢? 金满堂心道:天不遂人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轻描淡写道:少主旧友来了扬州,他们出去住了,何事? 金秋道:没什么,只是天天都能看见少主在此时练功,今日却没见,随口一问,春寒尚未尽褪,以为是少主着凉欠安了呢。 金满堂道:没有,只是没在庄中,去忙吧。 金秋道:是。出去了。 金满堂坐在椅中,合眼凝神须臾,眉眼间的忧郁才勉强丝丝隐去,睁开眼轻叹一声,拿起茶杯,缓缓饮下,未续新茶,拿过文书细细阅起。 金秋问庄中人:最近庄内有收到什么不顺的事吗? 没有啊,一切正常,都挺好的。 金秋道:哦。心道:怎么掌事与以往不同,怏怏不乐的呢?不会,可能是我看错了晃荡着脑袋去做事了。 明笑阳穿戴整齐,房间里的气氛让人心跳不已,想着赶紧打个岔遮掩一下莫名悸动难安的心绪,忙道:赵逸,我带你去吃扬州的灌汤包吧,配碗清粥特别好吃。虽然我在这里小半年了,要说出去游玩也不过才几天而已,算是知道了一些好去处了。 赵安辰收好僧袍,穿上常装雪白的锦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