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范,说一句情深似海,似乎也不为过。 她若是抛下这样的情分,去见了外男,与她名声无益。 她晓得,穆延在乎她,肯定不愿意见她被人指点议论。 可那日和穆延谈过之后,她心中便有了结论。 她没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兴许是出生商户吧,以前在京城,她便受够了旁人私下背后的冷眼与嘲讽,那会儿她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就更别说这会儿了。 她放不下穆延,舍不得他。 她想,既然舍不得,那就不能这样干等着,她总该做些什么。 孟循和皇帝说她腹中胎儿的事情,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晓得,这话一旦说出口,他又应承了那副墨宝,那便意味着,这辈子,这孩子生身父亲的名头,只能是孟循。 他想用孩子牵绊住她,却并未想过,她是否会轻易接受。 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想,她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离开孟循,长久的考虑过后,她也有了答案。 她要离开,和穆延找一处远离京城的地方生活,可只要她离开,那就意味着,她决计带不走这个孩子,不仅如此,她还不能回到祝家,不能回去徽州府,如若不然,孟循会轻易的找到她。 起初这样想的时候,祝苡苡几乎是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怎么可能脱离祝家,弃祝家于不顾。 爹爹和吴叔叔那样疼她,她不能做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但她又要再次放弃穆延么?她有些做不到。 她安慰自己,孟循既然愿意认下这个孩子,那必然也不会以祝家为胁,对祝家不利。 这几年来,祝家生意都安安分分的,不敢再往外头去做。 只在徽州府,只在江南那块,祝家名声不错,又结交了江南世家陈家,不会有什么人愿意与祝家为难,好像少了她,祝家也没什么影响。 但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与推断,事情是否真的会和她预料的一样,她也不敢确定。 可她想试试。 究竟是将这个孩子生下,留在京城,还是带着它一起离开,祝苡苡犹豫了很久。 她想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束缚着他自由的院落。可要带着孩子离开,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都在想这件事情。她不舍得与自己素未谋面的这个孩子,可她若是不舍得,便会被这个孩子牵绊,依照她当下的状况而言,永远只能留在这里。 而即便她舍得了,将孩子留下了,仅凭她一个人,也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京城。她需要出去,需要见穆延一面,需要与他商量。 这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要是……要是穆延不舍得,她也不能这样做。 她想了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她苦恼,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一个月以来,几乎每一日,她都被这样的情绪左右,陷入了迷茫与困惑,她觉得自己像是皮影戏里被束缚住了手脚的皮偶,浑浑噩噩,惶惶度日。 她迫切的想要见穆延一面,可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这里,连出府去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出了上次那样的事情,孟循不再让她出去。 孟循让她再等等,可她等了好久,真的等了好久。 漫长的等待让她一直都很焦躁不安,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无法平静无法冷静,她又怎么吃得好睡得好。 日暮西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