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他必然会来提审你,会对你用刑,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撬动你的嘴。” 穆延只认真听着他说话,并未露出半分畏惧。 “我晓得,那你要我做什么?” 孟循并不着急回答:“他对你用刑,无非就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得到你亲口承认,自己是前朝余党的答案。” “我不是。”穆延肯定而又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或不是,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想要逼人招供,有太多种方法,就算是穆延这样的硬骨头,也不是束手无策。 他与费昇之所以没用那些法子,仅仅只是因为没有必要,也不是他们的目的。 “穆延,难道你不好奇,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因父罪流放,为何这些人要对你苦苦相逼,恨不得把前朝余孽的名头牢牢套在你身上……”孟循笑了笑,“这便是我的目的,我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穆延稍有错愕,他没想到孟循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这些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好像带着浓浓的灰尘,让他有一瞬的迷茫。 在穆延愣神之际,孟循接着说到,“明日,你装死就好。” 作者有话说: ? 第77章 祝苡苡醒来的时候, 已是日上三竿。 她少有起得这样晚的时候,从前就算累着了,至多也就晚上半个时辰,今日, 足足要比她往常起来的时候晚了一个时辰。 就算这些天确实是累了些, 加之, 昨晚睡得也晚,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境地。 窗牖外日头正好, 阳光明媚,照映着满院的花红柳绿。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仲春时候, 院子里的花草都开始长开了,颜色明媚,瞧着就让人舒心畅快。 祝苡苡坐在一旁的束腰圆凳上,任由身后丫鬟伺候着自己洗漱,目光却早已瞥向窗外的花草, 暗暗出神。 这处的花都开得这样好, 想来, 他那座宅子里特意为她种的白山茶,也同样是一番盛景吧。 她收了目光, 心情却越发失落。 分明昨日她才去见过穆延, 还狠着心说了那样多让他难受的话, 犹记得离去前,他那低垂着头, 神色暗淡的模样。即便现在想起来,也依旧让她烦闷。 可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没有人逼她。 挽好发髻换了衣裳, 祝苡苡匆匆用了早食。说是早食, 可这会儿都都快到正午了,想必现在吃过,待会儿也不用吃了。 幸得她胃口确实不好,吃不吃也没甚所谓。 用过早食后,她也只是在院里走了几步,瞅着日头太晒,又坐回了屋子里。她没什么事做,孟循又让她这些时候好好待在这处,叫她不要随意外出。 祝苡苡自认不算个闲得住的人,要是没什么事情,成日的从早坐到晚,她是十分不舒服的,久而久之,日子就会过得越发枯燥无聊。 好在她也算有些打磨时间的方式,写写字,做做女工,成日的时光,便这样一天天的消磨过去。 这半个月以来,于她而言,过得尤为漫长。她成日闭塞在宅子里,除了养花弄草,便是看看书写写字。孟循这段时间,也十分忙碌,几乎都在外头,披星戴月。 ? 偶尔两人碰上,祝苡苡也是下意识想要避开的他。只是想起孟循曾与她说过的话时,她才会压抑着自己又将头扭过去,与他对上,挤出几分笑容。 毕竟两人现在是明面上的夫妻,又同处一片屋檐之下,相见示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她答应了他的,他做到了她要的,她自然也得顺从些。 脚步匆匆地孟循见她这般,神色有片刻怔愣,随即也与她一般笑了笑,“侍弄这些花草,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了,你好好歇着,要实在放心不下,你在旁边看着教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