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给人提供了谋生的路子,还包揽了养蚕结出来的丝。 既授人以鱼,也授人以渔。 可算是解了陈知曲困扰许久的一桩难事,他怎能不开心感谢。 不仅感谢他还特地邀了歙县上下的官员与祝苡苡见面,在酒楼设宴,就为了特地感谢祝苡苡这番为歙县的那些村落的义举。 听了祝苡苡的话,银丹笑得弯了眼。 “那真是太好了,小姐做了两个月的事情,总算有了回报。” 另一边,忍冬已经开始为祝苡苡磨墨。 既然知县大人特地下了拜帖过来,祝苡苡自然也得有所表示,回信一封才显得礼数周全。 祝苡苡很快写了封回信。 她将信递给银丹,“让元宝送去知县大人府上,切记,一定要亲自送过去,不得转与他人之手。” 祝苡苡这般小心叮嘱,银丹自然谨记,答应过后转身便去了办事。 心头的一桩大事快要解决,祝苡苡颇为开心。 用过晚食后,她坐在房中,支着窗牖,呆呆的看向院中的茶花。 茶花早就凋谢,连花苞都还没有。往日里热闹的院子也至于下一片寂寥。 她抬手向上提了把垫在身后的软垫,一双腿又朝身上盖着的毯子里缩了缩,单手撑着颌,支在罗汉榻上的小几上,暗自出神。 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穆延了。 自回了徽州府之后,他便在她面前请了辞,说,今后兴许再做不了她的贴身护卫了。 在江宁府中,他便同她说了他的打算,祝苡苡自然料到了早有这刻。 只是她,不知道这刻来的这样快。 平息五连山的匪乱,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绝非易事。 若非穆延离去时再三向她保证,他一定不会受伤,一定会顾及自身,祝苡苡都不愿放他走。 她有些不忍心看见穆延为她这般。 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非得做这样将性命悬在刀尖上的事。 她与他说,她不需要他为她做这些,他却也只笑着不回话。 穆延平日里看起来乖巧温顺,可一旦遇上他笃定的事情,却又固执的难以说动。无论她怎么说,他都坚持己见,丝毫不为所动。 她无法阻拦,只能希望穆延确能如他所言,顾及自身。 这些时候祝苡苡也有意打听新安卫的消息,可自从听说新安卫半月前赴五连山剿匪之后,便再无下文。 五莲山离着徽州府城有些距离,即便她有心打听,也难以对那边的情况知晓几分。 夜深露重,寒气袭人,祝苡苡抬手关上窗。梳洗过后,躺上了那张熟悉的架子床,她望着丁香色的帐顶,却久久难以安眠。 床头烛台上的灯光明明灭灭,祝苡苡又迟迟不愿吹灭,直到后半夜,在外头守着的忍冬缓步进来。 “小姐可是睡不着,奴婢替您点上安神香,可好?” 祝苡苡合着眸子轻声说了句好。 半盏茶过后,淡淡清新的果香飘来,似乎确实要比方才更舒服了些。 忍冬见着祝苡苡像是要睡着了,便替她挑灭了烛光。借着昏暗的月光,一步步走去了外头。 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心中想着什么,她大致也能猜到些。 虽说这些时候,小姐白日里都一副轻快开心的模样,但每每夜里却辗转难眠,起初她还不晓得原因出自何处,但偶尔看见,小姐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捏着一只靛蓝色的荷包时,她心中便了然。 那只荷包是小姐为穆延做的。 穆延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 尽管小姐不说,但她明白,小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