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犹如青竹一般秀丽,仪表修然,清俊出挑。 可落在祝苡苡眼中,却又不胜从前了。 以至于骤然碰面时,祝苡苡眼中的嫌厌堪堪掩盖不住。 孟循早早便察觉祝苡苡要往这边走来,她已经几日没有见他,对于他送去他院中的东西,也置之不理,似乎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他心中惶然,甚至生出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觉得可笑。 他尚可称道的自制力,竟在面对祝苡苡时,变得不值一提。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但他又无法自抑的变成这样。 孟循愈发清楚,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冷静自持,他习惯她的陪伴,习惯她的温情,习惯她的笑颜。她对他冷淡,他无法忍受。 他不明白,他分明已经对她足够包容,为什么祝苡苡还是不能和从前一样待他。 孟循看出了她面上的嫌厌,心中闷闷。 祝苡苡本不欲理他,但孟循却抬手拦住了她,祝苡苡不由得侧抬眸看向孟循。 她再没有克制面上的厌烦,乜了眼孟循拦着她的那只手,嗤到,“孟大人这又是如何,大清早不去上值处理公务,反倒在这里拦我?” 他垂在宽袖中的手轻轻发颤,“你要去哪?” “怎么,孟大人真的有这样多闲暇来管我的行踪?” 孟循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祝苡苡。 她这几日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这几日她未曾外出,始终待在自己院中,只是时不时的吩咐忍冬去外头买些东西回来。 他以为,她应该会变得心平气和。 可她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隐隐透着对他的不耐,无一不在昭示,她还是想与他和离。 见孟循沉默无声,祝苡苡遂从袖中掏出一封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妻书,展开放在他面前。 她唇边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又无比冰冷,“既然孟大人,如此得闲,想来也不吝啬抽出那么一小会儿功夫,在这封放妻书上,写下您的尊姓大名吧。” 孟循睨了一眼那放妻书,而后不由得停驻目光。 祝苡苡看出了孟循眼底那些许不易察觉的惊愕。 她温声到,“孟大人肯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写的小楷字迹与您的如此相似,体谅您失忆,我便解释一句,那是因为当初我字写的不好看,您曾经手把手教过我,还送了不少您的字帖给我,我长年累月的练习,自然,也就写的和您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当初教我练字的是另一个男子,那我的字自然也会像他,您说是不是?” 孟循顷刻变了脸色,他夺过祝苡苡手中的放妻书,团成一团,拢在手中。 见孟循收了手,祝苡苡也不打算纠缠,说了句告辞,便领着忍冬银丹离开了。 凝望着祝苡苡离开的背影,孟循面色渐冷。他叫来墨石,让墨石跟着祝苡苡。 见墨石眼中透着几分犹疑。 孟循开口,“我只是去刑部上衙,又不是去赴汤蹈火,不需要你跟着。” 墨石再没犹豫,拔步跟上了祝苡苡。 另一边,祝苡苡目的明确,径直朝聚丰居而去。这会儿时候还算早,还没什么客人,酒楼里的伙计,也应该只是在后厨忙碌做着准备。 这时候去,是再适合不过的。 祝苡苡到的时候,许秋月正在内堂,手上拿着毛笔,毛笔支着颐,俏皮的柳叶眉交织皱着,似乎在想什么极为苦恼的事。 待到祝苡苡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任何察觉。 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