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算不得认识吧。 孟循随意抚弄长发的手骤然停住,他低垂眉目,纤长的睫羽,微微跳动。 “不认识么……那冯世子怎么对苡苡屡次好意相待呢?” 他从郑芙口中知道的事,仿佛是一根刺,一直扎在他的心口,他使尽方法费尽心力都无法拔除,他只能一直忽视忍耐,这是他最擅长的事,他做得到的。 可苡苡和冯缚之前分明见过,她为什么不愿意与他说? 他不是她最亲的人么,为什么还要瞒着他? 为什么? 他待她不够好是么? 为什么冯缚和韩子章的事,她都不愿告诉他? 她把他当做什么?他是她的夫君么? 孟循合上双眸,牙齿衔着下唇,狠狠的咬着,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刺破皮肉,尝到那甘甜的味道。 听见孟循的话,祝苡苡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是不相信她吗? 孟循的声音分明还与往常一样温柔,可祝苡苡却读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意思。 她倏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看向孟循,“我与他不认识,从来都不认识,夫君……是不相信我吗?” 他依旧坐着,耐心抚上她的肩头,“不,我没有不相信苡苡。” “那为什么这么问?” 他从来都是相信她的,他只是恼恨羞愤她的刻意隐瞒。明明从前事事都以他为先的人,碰上这些,却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只是想她和曾经一样,对他毫无保留,将他视作最爱重的人。 只要这样就好。 她只要告诉他,她和冯缚见过,认识他,只不过冯缚一再痴缠,她拗不过他。 这样就可以了。 她可总是不说,她总是不说。 孟循清凌凌的双眸中,映着隐隐跳动的烛光,“冯缚一而再再而三的的亲近,真的与苡苡没有半分干系么?” “孟循!”祝苡苡睁圆了双目,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能从孟循口中说出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祝苡苡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她与孟循成婚三年,几乎没怎么吵过,即便吵了,那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孟循总能哄着她,很快就没事了,他们两人总是相互理解相互体谅。 他怎么能这样怀疑她? “你和同僚去酒楼招妓作陪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与你生气,结果今天,你居然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劳什子安国公世子,来怀疑我?” 孟循倏地站了起来,眉心紧蹙,“我没有,苡苡,那并非我本意,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从来都厌恶那样的风气,只是迫不得已才按捺自己的本性。 他可以解释。 看着孟循一步步靠近,祝苡苡抬手拦住了他,“我从来都不认识那个安国公世子,与他更是没有半分干系,他要如何我管不了,可是孟循……你是我的夫君,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祝苡苡,我没有怀疑你。” 孟循和上双眸,今天是他太冲动了,他没有好好消化自己这些纷乱的心绪,兀自和苡苡生气,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他需要冷静。 “苡苡,我们不要吵好不好,我们都冷静一些。” 祝苡苡抿着唇,眸间有水光闪动,“你要我怎么冷静?”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去书房。” 说完,他拣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