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之后突然断了联系,等再联系上后没多久又再次断了,从那以后,良妃在永安宫便再难收到传进来的消息。香枝的断联,几乎折了良妃的后手。 良妃想起曾经指使过香枝攀咬熙妃,虽然不知熙妃知不知情,但良妃眼里有些心虚,移开了目光,“不知道熙妃说的是谁,本宫便是再落魄,曾经也有无数宫仆,哪里能知道那些近不得前来伺候的,至于谁做下的事,与本宫有何干系。” 熙妃眼中一沉,正要开口,殿外传来侍监的唱报:“德妃娘娘到。” 熙妃到嘴的话被打断,只能不甘心的咽了下去,不再多言,随着众人起身,缓缓朝走进殿中的钟萃行礼。“德妃娘娘万福。” 钟萃还牵了皇长子一同入殿中,今日是家宴,也是皇长子头一回出席。 他牵着母妃的手,好奇的左看右看,在嫔妃们五颜六色的裙摆上看过,慢慢的步上台阶,坐在母妃身边。 钟萃虚虚抬了抬:“诸位不必多礼。” 嫔妃们落了座,下边嫔妃们很快又三三两两的说起了话,上边高台上,气氛却逐渐冷凝起来,钟萃性子本也不是那等热闹的,直到皇长子朝母妃怀里拱,钟萃低头,只见他嘟着小嘴,眼里还委屈的看着下方某处。 钟萃把人搂着,顺着看过去,正见到良妃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恶狠目光。 良妃知道这德妃钟萃诞下了陛下的皇长子,更是宫中如今唯一的皇子,早在宫中便咒骂过好几回,但是当真正见到的时候,那股愤恨几乎要冲破良妃的胸口。 凭什么,凭什么她从高高在上跌落成如今的阶下囚,连昔日位份低的嫔妃都敢对着她大肆吆喝,反倒钟萃这样一个庶女,竟然一路顺风顺水,坐上妃位,诞下皇子!而这些原本就该是她的,身份应该是她的,皇长子也应该是从她的肚子生出来才是! 钟萃掩着人,遮住那道目光,面上带着冷意:“倒是许久不曾见过良妃娘娘了,不知良妃娘娘在永安宫过得可好?” 永安宫被封宫,主宫嫔妃被禁足,伺候的宫人四散,各自找了门路,只有几个粗使还留在永安宫,甚至连粗使都不上心,以致宫内杂草丛生,哪有半分曾经秀雅端庄的永安宫半分,良妃身侧无人伺候,宫中一点点破落下去,殿中柱子露出被漆过的里层,窗沿卷纸破洞,宫中不克扣永安宫的用度,但其他的却是没有。 良妃有再多的明珠珍宝,在永安宫里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灰,她过惯了被人伺候的生活,如今穿衣洗漱,缝补修葺,样样都要自己来,润白的手指已经生出了茧子,更可怕的是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欢声笑语,几乎叫她彻夜难眠。 为了不被人看轻,出门时,良妃带上了她最华贵的珠宝,就是想用这些珠宝来震慑旁人,维护她仅存的颜面。 她过得当然不好! 钟萃的话就如同把良妃用华贵珠宝做遮掩,强撑的底气给撕得粉碎,让良妃无所遁形,再也撑不起“高位”嫔妃的派头。 第149章 还当真有嫔妃被良妃满身的珠光宝气所惑,只当良妃只是被禁足罢了,良妃在永安宫的日子与她们并无差别。 这本来也是良妃的目的,便是要竭力淡化她的落魄,以大化小,让人不敢看轻了她。钟萃接手宫务,并未同以前淑贤二妃在时那般不上心,她吃过被克扣的苦,因此也不愿克扣了别人,宫中连被罚的嫔妃、宫人也都并未克扣用度,阖宫上下尽知,因此嫔妃们并未觉得好吃好喝的被禁足会有多落魄的。 顶多就是被困在宫里头,无法在宫内自由行走罢了。 但钟萃掌着宫务,对各宫各处的情形了如指掌,良妃如何她不知,但宫中的草木殿室都有各处管辖,钟萃掌着宫务,各处都会报账目上来,从中也能推断出永安宫目前的情形来。 用度不缺,但良妃如今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信息来源、跑腿打杂都要把剩下的粗使宫人们给笼络住,要给他们打赏,那些用度也堪堪够罢了,在宫中修缮上,永安宫被封,各处只能逢年过节得了粗使宫人上报,遣人来简单修葺一下,自然跟从前隔三差五便精细的修葺维护不同,永安宫的败落是迟早的事。 何况,还曾有好些次有在永安宫附近的宫人侍卫来报,在夜深时从永安宫中会传出些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