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人,可暗室里瞧着空无一物。主子您是要寻什么旧物?”十七回禀道。 祁陨闻言眼神冷了几分,并未回答十七的话,反而跳入了暗室。 方才十七已经在暗室点了火折子,因此祁陨跳下来后,清楚便能看到暗室内里的境况。 十七说的不错,暗室了瞧着空无一物。 祁陨微微阖眼,掌心紧攥。 被困在这里的那五年,这处暗室除他之外,再无人能进。 先帝病重之时,祁湮假借先帝旨意将他囚往西北荒原雪域。祁陨知道祁湮放火烧了这处院落,却不知道他竟找到了这处暗室。 祁陨曾将先帝每年派人送来的画像都藏在这处暗室里,可眼前暗室空无一物。 祁湮放火烧了院落,也命人带走了暗室里挂着的五幅画像。 祁陨阖眼良久,一旁的十七暗觑主子神情,不敢开口。 好半晌后,祁陨才掀开眼帘。 他缓步往暗室角落里走去,暗室最里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长长的木盒。 木盒被人打开过,早已不是祁陨五年前将其封存时的模样。 他唇瓣紧抿,疾步上前。 木盒里放着一柄带着剑鞘的长剑,祁陨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将剑取出放到一旁,抬手叩开木盒的机关,打开了夹层。 夹层下是一副装裱完好的画像,安然无恙,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祁陨握着那画卷,指尖抚过他昔日亲手系上的画卷绳结,沉冷的脸庞竟露出笑意。 他将画卷揣进怀中,才侧首望向一旁的长剑。 这剑是十四岁离京时先帝私下所赠,五年前,他将这柄剑封入木盒,此后再未打开过,而那封存长剑的木盒夹层之下,还藏着一幅画像,画像是祁陨亲手所作,画了一个伏案睡着的姑娘家。可他画艺不精,自觉不如画师,画不出姑娘十之一二的动人。当年离京之时,他年岁尚轻,唯恐这画卷被人得知,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惹来麻烦,便将画像封存在了木盒夹层之下。 那五幅画像消失,祁陨自然难受。可这当年自己拙笔所画的她,尚留在这里,也算是安慰了他。 此行也不算是一无所获,祁陨指尖摩挲画卷的卷轴。 “回去吧。”他收好画卷后,抬手握起长剑,起身离开。 祁陨和十七两人回来时,已是后半夜,卫韫玉睡意沉沉,既不知这两人出去,也不知他们何时归来。 一大早,十七便敲响了卫韫玉房门。 卫韫玉被吵醒,揉着眼前爬起,实在不情愿起身开门,便冲着房门问道:“何事?”一边问心中一面腹诽这主仆二人白日不醒晚上不睡的,怎么大清早还要扰人清梦。 “姑娘,主子吩咐朔州城不能久留,今日一早便要离开,眼下主子已经在马车内等着您了,您用了早膳咱们便要动身,还请您早些收拾准备一番。”十七提醒卫韫玉道。 卫韫玉闻言也没了睡的心思,扬声回道:“知晓了。” 十七闻言便告退离开,卫韫玉睡眼惺忪起床收拾行装。 好在昨日睡得急,卫韫玉就没解开自己的行李包袱,只需换件衣物便可。 她梳洗之后匆匆给自己画了个伪装的眉型,拎起包袱便出了房门,一出房门直奔院落大门外。 果然,十七已经在马车外候着,那祁陨自然也已经在马车内等着了。 卫韫玉有些难为情,朝十七笑了笑,便爬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便察觉到今日这马车里和昨日分外不同,连祁陨也和昨夜赶路时不m.ZGXXh.OrG